洛水河畔,夢落繁花。
月然很悠閑的倚在洛水河邊的白色石臺邊,斜眼看著身邊的天山雪。
天山雪一身白衣,仙風(fēng)道骨,眉飛色舞的跟身邊的年輕小子灌輸他以前的高大形象。
講到高興處,天山雪不由得瞟了月然一眼,期望得到他的贊揚(yáng),卻不料竟發(fā)現(xiàn)她正一臉鄙夷,秀氣的臉上滿是不屑。
頓時怒發(fā)沖冠。
他指著月然,痛心疾首,“我說你這不知感恩的小丫頭,想當(dāng)初**說這些的時候,你是一臉崇拜,當(dāng)即便拍著胸脯說長大了要跟**混,現(xiàn)在才幾年喲,你就一臉尖酸刻薄的望著**我,這可怎么好喲,這讓我下去以后怎么跟你父母交代喲?!?br/> 月然看著他,撇撇嘴,對身邊的人說,“別理他,**講到這個時候,都會激動的痛哭流涕,一會兒就好了?!?br/> 身邊的士兵憋著臉笑起來,全都臉色通紅,跟打了雞血似的。
月然笑了,“這樣多好,就這種狀態(tài),我們一定能贏?!?br/> “恩!必勝!”
一群士兵吼了起來,聲音嘹亮,極為壯觀。
看著這群孩子,月然笑的更開心了,年輕真好。
卻忘了她也不過二十,正是年少時節(jié)。
天山雪憤慨了一會,在身邊士兵的要求下就又開始講故事了,可是河對岸卻突然傳來了轟轟的馬蹄聲。
一個小個士兵望著對岸一臉焦慮,“韓風(fēng)又來了!”
身邊立即混亂一片,所有人都望著月然,臉上的擔(dān)憂就像箭矢一樣,大片的向月然襲來。
月然直了直身子,笑道,“都不用擔(dān)心,到河岸邊去,我一會就過來,放心吧,別忘了還有天大俠在?!痹氯黄沉似程焐窖?,臉上的嬉笑表情放寬了眾人的心。
他們立即都離開了,到了各自所屬的營中,準(zhǔn)備著這接連而來的大戰(zhàn)。
這些天的被圍早已亂了他們的心,對命運(yùn)的擔(dān)憂和對親人的思念就像蝕骨毒藥,吞蝕著他們的斗志。
月然要做的,也就是讓他們可以放松下來,用自己全部的心神去打這沒完沒了的戰(zhàn)役,避免不必要的傷亡。
天山雪看著她,“要不用秦玉?”
“看情況吧?!痹氯话櫫税櫭碱^,“一旦開戰(zhàn)就用,我不能拿兵士們的命開玩笑。”
“恩?!碧焐窖╅]上了嘴。
月然又揚(yáng)起了笑,便向打趣天山雪,但愣了半響,發(fā)現(xiàn)無話可說,便乖乖閉上了嘴。
戰(zhàn)場上旌旗飄蕩。
月然看了看對岸,韓風(fēng)依然坐在馬上,依然還是那個要死不活的表情,她咳了咳嗓子,“對面的畜生們還想說什么?”
韓風(fēng)身邊的副官臉色一變,“畜生罵誰?”
月然大聲的笑了,咯咯的笑聲很是猖獗,“誰應(yīng)答我就罵誰!本姑娘活到現(xiàn)在,還沒見過這么怪的性子,被人罵了還要人再罵一遍,畜生畜生!姑**今天就罵你了!你待怎樣?”
“我殺了你!”
聽到這聲,月然立即嗤笑了一聲,“我呸!你要是個漢子就過來,不過來你就不是漢子,就舍了繡花床上的娘子,嫁個夫君吧!”
“我。?!备睂⒉唏R欲奔,可是一條大河波浪寬,竟是不長眼的擋住了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