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怎么突然這么關(guān)心主上了?”長青嘿嘿笑著問道。
“沒什么,就是很好奇,你說他這么無恥……呃”突然想起當著長青的面說他家主上的壞話實在不妥,泠染趕緊改口道:“我是說,彥宸煊年紀輕輕的就統(tǒng)領(lǐng)這么大的黑湮玄,也挺厲害的哈,那他平日里都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比如他都喜歡干些什么,喜歡吃些什么?”
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
“嘿嘿,夫人果然對主上挺上心的啊”長青猥瑣的笑了笑,似是想起以前的事情,表情便有些低落道:“其實主上也挺不容易的,聽說主上剛出生時先夫人便逝去了,老玄主也因此對主上比較疏離,但主上從小便天賦異稟,聰慧異常,不管學什么東西都比別人快好幾十倍,老玄主卻更為嚴苛,主上三歲的時候,每天就要比平常人多出一倍的訓(xùn)練,那時候我剛來到主上身邊,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堅強沉穩(wěn)的人,他雖是一個孩子,心性卻堪比任何一個大人,他每天都要學許多功課,完成許多訓(xùn)練,稍有不慎便會被老玄主責罰,常常弄得遍體鱗傷,但主上從來也不哭鬧,即使受再重的傷,也沒見他喊過一聲疼?!?br/> 泠染伏在自己的膝蓋上,不斷揉捏著手指,不知為何心里竟有些心疼,只聽長青繼續(xù)說道:“主上的自愈能力也與平常人不同,別人受傷起碼得趟個十天半個月的,但主上僅僅一兩天時間就能恢復(fù)的差不多,記得主上七歲那年,老玄主抓了十幾只山間猛獸,將其關(guān)進籠子里餓了二天二夜,然后讓主上進去與其搏殺,只給了他一把劍卻是規(guī)定不能使用任何修煉的靈力?!?br/> “那后來呢?”泠染整顆心都揪得緊緊的,天下怎么會有如此殘忍的父親?讓一個七歲的孩子跟十幾只餓獸搏斗,兩者之間的力量懸殊那么大如何較量?
“我們所有人都見識到了那場慘不忍睹的搏斗,血腥又慘烈,現(xiàn)在想起來都讓人忍不住害怕。當主上從巨籠中走出來的時候,一身黑袍全都被血浸濕了,他以一己之力殺了那十幾只猛獸,自己也當場體力不支昏迷了過去。大夫查看時,他全身上下都是觸目驚心的傷痕,許多抓痕深可見骨,幾乎沒一塊好肉,當時大夫都說主上活不成了,可他只是昏睡了三日便自己醒了,沒人懂得他是怎樣挺過來的。我記得我曾經(jīng)問過他,對這樣的人生有沒有絕望過,他只是很淡淡的說了句,還好,已經(jīng)習慣了?!?br/> 泠染心里一陣鈍痛,她想象不出彥宸煊當時是在怎樣的絕境中,說出那句“習慣”的,好像他每次說習慣的時候,都那么孤寂而落寞,讓人總是忍不住去心疼。
“后來主上變得越加強大,老玄主的身體卻越來越差,他們父子之間的關(guān)系倒是依舊那么淡漠,老玄主逝去后,主上便成了黑湮玄新的主人,沒有人不臣服于他。起先我不明白老玄主為什么對主上那么無情苛刻,可是當主上說他從未怪過他時,我才是終于明白老玄主的一片苦心。畢竟黑湮玄如此強大的勢力,需要一個真正強大的人去統(tǒng)領(lǐng)。”
“強大,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可人心終究是肉做的,那些痛苦何必又全部默默的忍著受著呢?!?br/> “還好現(xiàn)在有了夫人您,嘿嘿,主上一定會幸福的?!遍L青笑著一臉期待的看著泠染。
泠染也看著他,有些不忍讓他失望,但還是認真說道:“長青,我跟彥宸煊沒什么關(guān)系。”
“哦,嘿嘿,沒事沒事,來日方長嘛。”長青眼中果然閃過一瞬的失望,下一秒又恢復(fù)了以往猥瑣的笑容道:“夫人畢竟是九天仙女嘛,主上想要真正追到夫人肯定沒那么容易,不過我相信主上,一定會成功的,嘿嘿?!?br/> 泠染只是笑笑,彥宸煊真的喜歡她嗎?為什么她感覺那么不真切?他偶爾會看著她發(fā)呆,但他眼底深處的溫柔里不是她的影子。
“夫人?夫人您沒事吧?”
聽見長青喚她,泠染趕緊回過神來回了句:“我沒事”,心中暗罵自己這腦子一天到底在想什么,彥宸煊是凡人而她是仙,怎么可能會有結(jié)果呢,肯定是在這兒待久了心神都被那個家伙的無恥給感染了,不過他要是能乖乖交還自己的玉佩,那還是可以考慮跟他做個朋友的,畢竟他也不算太壞。
“對了長青,你家主上平時都喜歡吃些什么???”想起今天的正題,泠染趕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