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再往前走十里路,便是明珠國的國界了。”
異獸不方便進入人類國家,極其容易造成普通人的恐慌。
那趕車的弟子交給樂陽一個包裹,里面有著能夠證明樂陽身份的玉蝶,以及一些財物和換洗的衣物。
倒不是骷顱老怪不舍得給樂陽一個儲物戒指,只是為了激勵門人,天下間的宗門都會將一些常用的消耗物資統(tǒng)一保管,若是弟子要用,便自己拿著宗門的貢獻去換便可以了。
樂陽也不是沒有宗門貢獻,反而他那能夠幫助筑基修士成丹的能力實在是對宗門貢獻太大,大到宗門都不知道該怎么給他計算貢獻,事情便一拖再拖了。
樂陽也并不在意,他行禮不重,他背在身上就朝著弟子指點的方向前行。
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樂陽已經(jīng)來到關口。
“站住,那個小道士,你是什么人?”
守著關門的兵士看著上下打量著樂陽,這個小道士背著行禮包裹,可是腰間還挎著一把奇異的金色大刀,最奇怪的是小道士的身后還跟著一個美貌的女子。
樂陽遞上自己的玉蝶,等著兵士放行。
只是就在這個視乎,遠遠地沖過來了一輛異獸拉行的獸車,雖然看上去也算富貴,卻遠遠比不上慕容軒藏的三獸行轅。
不過樂陽還是帶著安安讓到了道路的一旁,眼看那異獸似乎是受了刺激,駕車的車夫已經(jīng)完全控制不了那異獸。
異獸左沖右突,身后拖著車廂雖然牢固卻左右搖晃地厲害,撞翻了不少等待進城的商隊貨物。
那些貨物遭受損失的商人卻一個都敢怒而不敢言,一個個輕點著自己的算是,仿佛是自認倒霉了。
樂陽雖然看的心里不甚舒服,一顆道心卻也不由管這世間塵事的沖動,萬物自有緣法,只要不是當著他的面殺生,他也不會去多管。
只是那異獸不知怎么,偏偏朝著葉凡撞了過來。
看著越來越近的猙獰獸面,樂陽無奈地拔出腰間的金刀。
異獸雖然長相兇猛,但能夠被人類馴養(yǎng)成坐騎馱獸,本身便不是擅長戰(zhàn)斗的獸類,樂陽手中的金刀光芒一閃,便將這異獸身首兩分。
異獸的身軀帶車廂在沖勁的余勢下撞上了一旁的城墻,不過好在這車廂造的還算結實,只是稍稍的變形,并沒有大的破碎,也不知用的是什么木料。
那駕車的仆人好像撞斷了腳,卻來不及喊疼,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打開了側翻的車廂車門。
“少爺,您沒事吧,小的罪該萬死。”
樂陽看著那仆人告著罪,拉出一位步伐虛浮的青年來,這青年應該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宗門里有一大半弟子都是這樣的模樣,雙眼目光昏沉,眼圈發(fā)黑,臉面浮腫發(fā)白,只不過宗門弟子有著功法打底強吊著一口氣。
而眼前的這位,卻只剩半口氣了。
就在樂陽還在給這個酒色子弟測算還有多少陽壽的時候,那青年陰鷙的眼睛也朝著樂陽這里看了過來。
“喂,那邊的拿刀的那個小子,就是你殺的我家的異獸?”
樂陽眉頭一挑,看來自己剛剛不該給他測陽壽的,白白浪費了自己的修為,“是我,沒錯?!?br/> 自己做過的事,樂陽從來不會否認。
做了便是做了,對錯刀下分說。
“小子,我看你狂的很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蹦巧贍斠荒_踩在一旁的石頭上,大拇指指著自己的鼻子,牛氣沖天。
“小道士,你可千萬別招惹他,他是太傅的最喜歡的三兒子,你剛剛是救人,是好心,可別最后成了壞事啊?!?br/> 站在樂陽的身邊,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婆婆勸說著樂陽。
“哈哈哈,小子,怕了的話就趕緊趴下來給本少爺?shù)狼浮_€有,把你殺我那異獸的兇器交出來,若是不從,你小子怕是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酒色青年雖然看上去囂張狂妄,可其實他的心里和明鏡似了,一刀劈開發(fā)狂的異獸頭顱,眼前這個小道士手里的刀,怕不是凡物。他是太傅的三子,就算每天泡在酒池粉林,也練就了一雙不凡的眼神,好東西,輕輕掃上一眼就知道了。
“你要這刀,我就給你。”
樂陽拖著刀,緩緩地走到酒色青年的身前。
酒色青年大喜,自己只不過是誑誑這個小道士,還以為要廢一番心神才能騙來這把神兵,沒有想到這小道士這么好哄,一看就是鄉(xiāng)下來的,沒見識沒膽子。
酒色青年的心里正美滋滋呢,這把神兵到手,自己就是包上萬花樓的所有姑娘,玩一年都綽綽有余。自己那老爹整天罵自己草包,他就是當一輩子的太傅,也掙不來這么多錢吧。
“給你。”
樂陽手起刀落,金芒在酒色青年的脖子上一閃。
“刀下留人!”
呼喝之聲雖然從遠處響起,卻和一道身影一同落在了樂陽的身邊,一把銀白色的長劍擋住了樂陽的刀。
“你是誰?”
樂陽收了刀,看也不看原本會被自己一刀兩斷的酒色青年,看來自己給他測的命果然不錯,還能活上半年的時間。
“劍封天下不平事,風不平?!?br/> 銀白色長劍的主人,劍眉星目,是這世間說書人最喜歡說的少年英雄形象,也是無數(shù)閨中待嫁的少女心心念念的情郎模樣。
“風不平,你是說我殺這個人是錯?”
樂陽很高興,并沒有因為殺人被阻止而氣惱,他原本也不喜歡殺人,只是解決事情要干凈利落。
“殺人便是錯。”
那劍眉少年看著葉凡,凜然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