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神弄鬼!”睡在客房里的席夢思上,村支書翻來覆去的罵了一句。他有個毛病,換了張床就睡不好覺,哪怕在自己家里也是一樣。
“哎呀,就將就一宿嘛,就算為了人家好不好啦!”女人今晚出奇的溫柔,伸出手輕輕撫摸著男人的胸膛發(fā)著膩道。
“唉,人家在那邊卿卿我我,貧道卻要陪著你們兩個?!睆埖佬淅飩鱽硪魂嚧蹭佒ǜ碌膭屿o,心頭一陣煩悶,抬手點了點躺在床上的兩個紙人說道。
“老婆子,今晚過后,咱們就要分開了。下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還在一起?!贝逯奈萃?,老夏輕輕捉住老伴兒的手輕聲說道。
“奈何橋上你慢些走,等等我?!崩掀牌趴戳丝瓷磉呥@個自己陪伴了一輩子的男人,有些羞澀的說道。沒錯,婆婆沒有任何傷感的樣子。在她心里,自己下輩子肯定還會跟這個男人在一起。雖然他膽子小,老實,不會掙錢。
“我等你,一定等你!”這輩子都沒有這般和枕邊人說這樣的情話,老夏覺得自己真是欠自家的女人太多太多了。點點頭,他輕輕撫了撫老伴頭上已經(jīng)枯槁斑白的頭發(fā)說道。e:酷/匠z=網(wǎng)永&p久f免“費看w小kh說0(
“王金彪,今日取了你狗命,人世間我就再也沒有遺怨了?!陛p輕和老伴挨了挨額頭,老夏轉(zhuǎn)身看著村支書的家咬牙切齒道。
“阿嚏!”睡在床上瞪著眼直愣愣看著天花板的王金彪打了個噴嚏,心里對張道玄愈發(fā)的不滿意起來。床太硬,被子太薄,折騰來折騰去,瞌睡折騰沒了,卻把尿給折騰來了!王金彪揉了揉鼻子,掀開身上的被子翻身起來,趿著拖鞋就準備去客廳里的廁所方便一下。
“嗯?客廳窗戶誰打開了?”打了個哈欠,王金彪從客房出來,順著樓梯下到了一樓客廳。忽然一陣冷風吹來,讓他打了一個冷顫。順著冷風襲來處一看,卻發(fā)現(xiàn)客廳的窗戶大開,落地窗簾正隨著陣陣夜風在那里飄蕩著。
“噠!”一聲,將客廳的燈按亮。王金彪走到窗戶旁邊將它關上,然后插上插銷。再三確認自己將窗戶關好之后,這才轉(zhuǎn)身準備去廁所。
“??!”一回頭,猝不及防之下就看見身后站了兩個人。再定睛一看,來者不是老夏還有誰?
“老夏,老夏......”王金彪連連后退著,雙手連連在身前擺動著,似乎想對老夏解釋一些什么。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一切都報。王金彪,你將我打暈推入魚塘的時候,想過今天么?”老夏始終還是相信報應的,只不過他等不到王金彪的報應來臨,決定自己親自來給他個報應。心中有了執(zhí)念,自然就無法入土為安。于是他回來了,只是為了了斷這人世間一切的恩怨。被人踩了一輩子,到最后還被人害了個死于非命,他實在不甘心就這么離去。
“那,那真是無心的。你聽我說,聽我解釋。我可以給你補償,你不是想給夏盡澤找一個工作么?等開發(fā)商入駐,只要一動工,我就安排一個經(jīng)理給他做怎么樣?”王金彪腳下連連后退著,不小心被茶幾絆了一個跟頭。顧不得身上被摔得生疼,在地上連連后退著對老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