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凡,能來一下中心醫(yī)院嗎?娉娉她出事了!”我剛回到鋪子里,還沒來得及洗漱,就接到了許海蓉的電話。
“娉娉是誰?”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沒怎么留意許海蓉那個閨蜜叫什么。貧道口味蠻刁的,不是所有妹紙都能讓我記住她的名字。
“才從人家里出來,你轉(zhuǎn)眼就給忘了?別墨跡了,快來中心醫(yī)院!”許海蓉在電話里急聲催促起來。
“我欠你的咩?”抱怨歸抱怨,掛了電話后我還是出門攔了輛的士直奔中心醫(yī)院。再怎么說,和許海蓉也算得上是熟識。她開口要我?guī)兔?,不好意思不去?br/> “到了就來急診室!”坐在車上,許海蓉又給我發(fā)了一個短信。
“快快,這邊呢。”等我進了醫(yī)院,找到了急診室。沒等喘口氣呢,許海蓉就沖我急忙招手道。
“怎么了這是?”我踮起腳尖,透過急診室大門上的那塊玻璃沖里面看了看問道。幾個大夫正圍在童娉娉身邊,幫她清理著五官里殘留的血漬。護士們則是在一旁觀察著心電圖等醫(yī)療儀器上的指標和數(shù)據(jù),一切在忙碌中有條不紊的進著。
“我回到家,就看見娉娉她倒在客廳里。地上都是血,我怎么喊她她都沒反應(yīng)。”童娉娉的老公點了一支煙,坐在急診室門外的椅子上埋頭說道。
“唉,這里不準抽煙啊,把煙掐了!要么就出去抽,搞得烏煙瘴氣的,鄉(xiāng)下來的吧?”一個懷抱著文件夾的小護士正好打門前路過,瞅了瞅我們,隨即對童娉娉的老公頤指氣使的說道。本來呢,這話原本是沒錯,醫(yī)院是不允許抽煙。可是錯就錯在小護士在錯誤的時間說出了這番話。
“你......”童娉娉的老公正擔(dān)憂著自己的媳婦,聽見小護士在那里人五人六的,當時脾氣就來了。將煙頭往地上一扔,起身就要發(fā)惱。
“怎么地?你還想打人是怎么地?”小護士瞅見童娉娉老公眼里的血絲,嚇得后退了一步道。
“行了行了,他媳婦在里頭搶救呢,心情不好,不抽了不抽了!”我往兩人中間一擋,在那里勸著架道。
“作為一個患者家屬,更應(yīng)該遵守醫(yī)院的規(guī)定。這不光是為了患者著想,也是為了你們的身體健康著想。”小護士見有人勸架,緊了緊懷里的文件夾,一挑下巴沖我們說著道理和規(guī)矩。
“成成成你說什么是什么,你忙,你忙!”我將童娉娉的老公按回椅子上坐下,完了沖小護士說道。進了這個門,人家是大爺,該忍的時候,必須得忍!況且也是童娉娉她老公違反了人醫(yī)院的規(guī)定,人家只是話難聽了點,本身并沒有錯。
“怎么了?小麗?”眼看事兒就這么了了,一脖子上掛著個聽診器,鼻梁上架了一眼鏡的年輕大夫走了過來。一見小護士似乎是在跟我們對峙,連忙出口問道。
“他們在過道吸煙,我說了他們兩句,那個坐椅子上的就想打人!”得,人家見來幫手,于是就將事情稍微夸大了那么一丟丟。小護士是聰明人,也不是個聰明人。她聰明的地方在于,她所說的情況基本屬實。就算警察問起來,她這番話也無可挑剔。道理,很容易就站到她那邊去了。她不聰明的地方在于,她這么說無疑是挑起了醫(yī)患之間的矛盾。要知道,現(xiàn)在的患者可是弱勢群體。真要把事情鬧大了,傳到網(wǎng)上去。最后被口誅筆伐的,一定是醫(yī)院而不會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