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了精神,劉建軍就不想再躺著了。扶著墻又在屋內(nèi)走了幾圈,等身體活動開了,這才走到桌邊坐下。
“雞湯,還有么?”坐下第一句話,就是問姜勇雞湯還有沒。
“???有有!”姜勇一聽樂了,心說這大哥真能造。
“胃都吐空了,給整碗墊吧墊吧!”劉建軍吧唧了兩下嘴說道。見他開口要吃了,我才真正松了口氣。這代表著他的身體狀況在逐漸恢復(fù)正常。當(dāng)然,如果是病入膏肓,得了絕癥的人忽然開口要吃了,那就準(zhǔn)備后事吧。
“得,今晚咱們都別睡了!”見劉建軍的精神頭不錯,我攤開手對姜勇笑道。
“我給你熱雞湯去,完了咱們陪你嘮嗑兒?!狈靠吞K醒過來了,這對于姜勇來說就等于卸下了肩膀上的擔(dān)子。他本就不是個專門開旅店的,只是那天劉建軍他們進了屯子沒地方落腳,給了倆錢兒臨時在他家借宿而已??墒菛|北人講究,拿了人家的錢,就得把人給照顧好了。沒成想借宿的三個人一下子死了倆,剩下的一個還半死不活的躺家里,這讓姜勇覺得很是有些晦氣。死山里的那兩位他沒辦法,可是今天劉建軍能夠好轉(zhuǎn)起來,姜勇是打心眼里覺得高興。
“來,就剩這么多我全給你熱上了!”幾分鐘之后,姜勇用海碗將最后一點雞湯給劉建軍端了進來。
“咯咯咯!”劉建軍端起碗喝了沒兩口,我們就聽見屯子里響起了一片雞鳴聲。抬起腕子,看了看時間,凌晨4點半。大約還有兩個小時,太陽就要露頭了。
“黃大仙,進屯子了!”姜勇聽見這一片雞鳴聲,臉色變得煞白的說道。
“來找我的,我沒死,那只受了槍傷的黃鼠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劉建軍大口喝著滾燙的雞湯在那說道。剛才我跟姜勇之間的對話,劉建軍在迷糊之間也隱約聽到了一些。他覺得這些進了屯子的黃鼠狼,肯定是來找自己的。
“我去看看!”我看了看傷勢未愈的劉建軍,又看了看臉色煞白的姜勇,站起身來說道。我敬天地君親師,對于這些在內(nèi)地人人喊打的畜牲,著實生不出什么敬畏感來。無敬則無畏,我倒要看看這群畜生到底有什么過人之處,能弄得本地的老百姓聞名色變!
“等等,帶上這個!”姜勇忽然伸手拉住了我,起身走到屋角拿出一根削得溜圓的白蠟桿遞到我手上說道。
“把門關(guān)好!”我提著白蠟桿拍了拍姜勇的肩膀囑咐他道。
“咯咯咯!”將門開開一條縫,我側(cè)身鉆了出去。等姜勇依言將門關(guān)好之后,這才邁步向院子里走去。院子里的雞還在那里撲騰掙扎著,在它們身前,數(shù)雙綠油油的眼睛正在黑夜中閃爍著。}{看n@正u版qr章.節(jié)t上酷we匠網(wǎng)0c%
“區(qū)區(qū)孽畜,也敢稱仙?”我將白蠟桿抖出一聲響,隨后一棍砸了過去道。
“啪!”頗具韌性的白蠟桿抽打在地面,帶起了一片雪花,迸發(fā)出了一聲如同炮仗般的脆響!
“嘰嘰!”一只黃鼠狼猝不及防之下被我砸了個腦漿迸裂,余者見狀紛紛四散開去。也不跑遠,只是繞著墻根游走,間或抬頭對我發(fā)出一陣凄厲的鳴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