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燚卻是不為所動,他抱手笑著看賀蘭妖:“蕊兒妹子的人可真是遍及天下,可那又如何,你自己的生身父親都找上門來了,你卻藏在這里不敢出去,又是何道理?”
????賀蘭妖當(dāng)即變了臉色:“誰說我不敢出去了,只是這里風(fēng)景好,涼風(fēng)習(xí)習(xí),云天一色,又有個(gè)姐夫作陪,真是天大的享受!”
????“嘖嘖嘖!”高燚一陣無語,指著賀蘭妖,嘴角露出笑意道,“真是一個(gè)有夠爛的借口,蕊兒妹子還能找個(gè)更充分的理由嗎?”
????“不能!”賀蘭妖走進(jìn)幾步,雖然是身在房檐之上,動作卻是如履平地,可見功夫不落下乘,她盯著高燚,一字一句道,“這是我的家事,月姐姐尚且不能管得了我,你這個(gè)沒過門的姐夫有什么資格?”
????“我是沒有資格,我也不想有這個(gè)資格!”高燚嘿嘿一笑,兩手一攤,“好像是蕊兒妹子你自己找來的吧,我可是什么都沒有做!”
????“哼,還不承認(rèn),若不是你和月姐姐聯(lián)起手來,把我的事情告訴了父親,他又怎么會找到這里來,他這一路從冀州到兗州,清樓見一座拆一座,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姑娘,別在那里說風(fēng)涼話,這事跟你脫不了干系!”
????“蕊兒妹子人美,連生氣起來都是別樣的美!”高燚雖然非常無語,倒也沒有忘記夸獎(jiǎng)賀蘭妖兩句,只是,只是她這樣理直氣壯地聲稱自己的父親糟蹋了不知有多少姑娘,怎么聽起來感覺怪怪的?
????“少來煩我!”賀蘭妖朝下看著,此刻文丑與典韋又是大戰(zhàn)了不知道多少回合,但也明顯看得出文丑身上受了些輕傷,包裹鐵拳的布條也斷裂了,手上又添了傷口,血流不止,雖然明知道是皮外傷不礙事情,倒是令人看得觸目驚心的,賀蘭妖不免一雙剪水秋眸里盈盈有水霧彌漫。
????高燚看在眼里,知道賀蘭妖到底是身為文丑女兒,看著自己父親受傷,哪里有不心疼的道理,便在一旁提醒道:“心疼了,就下去救救場面吧,以蕊兒妹子你的能力,根本不是什么問題,不然,只怕你父親不容易脫身吧,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又遇上了典韋這樣一等一的好手,說不定待會就要蹲大獄了也未可知!”
????“是他自找麻煩,我才懶得管他,況且這城中之人只知道我賀蘭妖,并不知道文蕊之名——”說了一半,賀蘭妖忽然反應(yīng)過來一件事,看著高燚叫道,“若是你把這事透漏了出去,我便一輩子都不認(rèn)你這個(gè)姐夫!”
????“呵,呵,呵,我真是好怕!”高燚笑得勉強(qiáng),見到賀蘭妖又是神色氣惱了要發(fā)作了,才賠著笑臉道,“這事情跟我八竿子打不著,我哪有那閑心,不過到底是你的父親,你也該給他相隔脫身之策才好!”
????“這個(gè)還用你來教?”賀蘭妖說話間已經(jīng)飛身向著另一處方向去了,只留下一句話,“一切自有張?zhí)財(cái)[平,你不要多生事端就好!”
????“我自然不會多生事端的!”高燚聞著漸遠(yuǎn)的香氣,喃喃自語,而后又補(bǔ)上一句,“只是打算把這個(gè)典韋給拐跑,這并不算過分吧。
????他這樣想著,低頭看向下面,只見下面又起了變化,典韋和文丑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停了手,原來是張邈派兵將圍觀的百姓紛紛呢驅(qū)散了開去,另派重兵將清樓坊附近重重圍困,其實(shí)是把文丑及其家兵包圍了起來。
????趙寵見張邈親自來到,立即下馬相迎:“營司馬趙寵,拜見太守大人!”
????張邈將趙寵扶起,盛贊道:“趙司馬辛苦了,你手下有這等虎狼之士,是我陳留之福!”
????趙寵立即眉開眼笑:“是太守大人治理有方,屬下只是恪守本分而已!”
????見是張邈親來,典韋也拱手抱拳:“謝太守大人稱贊!”
????張邈見典韋渾身上下都是血,方知此番與文丑惡戰(zhàn)厲害,于是親自解下披風(fēng)給典韋披上,不住稱贊:“我自料治理陳留,已經(jīng)是物盡其用,人盡其才,不想還有典壯士此人人才埋沒,是我張孟卓之過,來人,傳我命令,升典韋為我?guī)は掠H衛(wèi)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