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晉陽城。
????此時經(jīng)過數(shù)月的經(jīng)營,張燕已經(jīng)在這里站穩(wěn)了腳跟,為的是遙相呼應(yīng)廣宗和下曲陽的黃巾,但是官軍的棘手超乎他的想象,皇甫嵩、董卓、王芬三人就像打了雞血一般,雖然人少,卻是連戰(zhàn)連捷,打得黃巾軍是潰不成軍,也因此張燕才暗中派了葉十七前去廣宗,趁著張角身死,將廣宗的黃巾精銳能帶多少就帶回多少,名義上說得倒是十分好聽,似乎是要繼承張角的遺志,將黑山軍和黃巾軍合流,然后繼續(xù)圖謀張角為廣大教眾描繪的黃天之世。
????果然葉十七不負眾望,給張燕帶回了二萬生力軍,葉十七自然不會對張燕提起和高燚交手失利的糗事,只把廣宗之戰(zhàn)描繪得無比慘烈,張燕自是大喜,近來丁原頻頻圖謀取回晉陽,葉十七這二萬人馬正好充實晉陽城人手不足的現(xiàn)狀,張燕當著眾將的面給葉十七記下了一大功勞,自此黑山諸將也是對葉十七心悅誠服。
????反觀丁原,被張燕用計輕取晉陽城之后,只能帶兵退守上黨,向朝廷請求援兵以復(fù)晉陽,張燕人多勢眾,在晉陽城屯聚了五萬人馬,并且分遣心腹大將把守各個關(guān)隘,整個晉陽以北,丁原號令根本難以通行,張燕儼然成了半個并州刺史,由于此刻黃巾肆虐,漢中五斗米道的繼任天師張修為了呼應(yīng)中原黃巾軍,也帶兵出漢中進攻武都、陰平等地,對長安也是虎視眈眈,而朝廷此刻大半兵馬都是在皇甫嵩手里,其他人馬又要拱衛(wèi)京師,根本無兵馬可派,只能口頭上督促長安守將務(wù)必死守,因此對于丁原的請求,根本沒有理睬。
????“可惡啊,朝廷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半個并州陷入黑山賊之手不成?”丁原看著朝廷發(fā)來的詔書,不禁拍案而起,他帶兵從上黨一路攻到晉陽城外,張燕都是拒不出戰(zhàn),而糧草也是即將告罄,丁原深恨自己獨力難支,此次他費盡千辛萬苦,也才聚集起了一萬人馬,而之前他已經(jīng)把大半人馬派往了晉陽背面的榆林、云中、五原等地,但據(jù)探子來報,這些守將不僅不助丁原出兵來打晉陽,而且還與張燕公然寫信要前往投靠,丁原得知此事,險些氣得昏厥過去。
????“義父,理那朝廷做什么?這些年來,您不都是在憑著自己的努力,才平定了并州各地的內(nèi)憂外患嗎?朝廷除了口頭上的嘉獎,別的還做過什么?”呂布從帳外昂然而入,探報他已經(jīng)聽說了,走到丁原面前,傲然說道,很是為丁原不平。
????“沒有辦法,十常侍的黑手無處不及,這個并州也不例外,若是沒有張讓趙忠這些閹豎暗通款曲,我的那些舊將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行此荒唐之事的!”丁原嘆著氣,從帥案上緩步走下來,回身望著朝廷的詔書,眉頭緊鎖成了一個疙瘩。
????張楊也從外頭走了進來,他帶兵在晉陽城外叫陣了半天,都沒有一個黑山軍出來應(yīng)戰(zhàn),反而被張燕命人一陣亂箭射回,個個灰頭土臉,此刻他鎧甲縫隙里還夾著幾支箭頭,若不是這鎧甲堅硬,只怕是沒命回來了,他一進帳,見到丁原呂布這對父子又在一個嘆惜一個發(fā)怒,就知道朝廷的救兵又沒有發(fā)來,不禁苦笑道:“十常侍到底想做什么,這個天下亡了對他們有什么好處?我就不明白了,還是說和反賊暗通的不止封谞一個,其他幾人根本都是同黨!”
????丁原呵斥他:“稚叔不要亂說,當心被有心人聽去生出其他事端來!”
????“義父,孩兒覺得稚叔說得很對,不然這一切的一切當作何解釋?十常侍阿諛奉承,欺君罔上,大興黨錮之禍,孩兒從幼時便恨不得剝他們的皮喝他們的血吃他們的肉,現(xiàn)在義父有雄心大志要揚威天下,卻無端受這些閹豎掣肘,孩兒倒覺得,高燚殺那個唐周,殺得好,是對十常侍的一個教訓!”呂布拜倒于丁原身前,說得是慷慨激昂,神情激憤。
????丁原沉思不語:“說到高燚,我忽然想到他現(xiàn)在也是手握一萬人馬,倒是可以請他前來,張燕曾經(jīng)兩番敗于他手,若得其來,必有奇招,可破張燕!”
????“已經(jīng)來不及了!”張遼從帳外也頂盔摜甲而人,對丁原抱拳說到,“末將剛剛帶兵巡哨回來,得到一封線報,說皇甫公已經(jīng)保舉兄長為宛城令,兄長已經(jīng)于數(shù)日前前往宛城,助朱儁大人攻打宛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