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草原民族對農耕民族的侵略就沒有停止過,匈奴作為北方最大的草原民族,一直都是晉朝的大敵,匈奴的任何動作,都牽動著長安城的心
七年前涼州之戰(zhàn),晉朝大敗而歸,不僅損耗了原本就不太雄厚的國力,更是嚇破了許多人的膽。
太和帝迫于無奈,與匈奴簽訂盟約,每年送上無數(shù)金銀,匈奴這才退兵。
自那以后,遠征匈奴就成了朝廷諱莫如深的話題。
如今匈奴突然興兵,著實令人猝不及防,這一仗,估計有的打了!
當天匆匆收拾好東西,次日一早,帳篷全部拆掉裝車,數(shù)百輛馬車聚集在一起,還有一列列整裝待發(fā)的將士,神情肅穆。
一個親衛(wèi)走來跟趙守庭說了幾句話,趙守庭讓副將彭越留下處理事情,他朝旁邊招手:“成淮,榮安,跟我出去一趟!”
徐巖把藥箱放在馬車上,與趙成淮一起過去,三人走出營地,就見一輛烏蓬馬車停在路邊,薛氏與趙如萱正在等他們,顯然是來送行的。
徐巖與趙成淮一起行禮,薛氏溫聲道:“戰(zhàn)場兇險,此去多加小心!”
兩人應是。
薛氏與趙守庭說話,他們不好多聽,趙成淮對趙如萱道:“小妹,咱們去旁邊!”
三人走到一旁,趙如萱拿出兩個包袱,遞給他們:“這是府里做的一些衣衫,北漠酷寒,多多注意身體!”
徐巖沒想到自己也有份,驚訝的看著她,趙成淮不想做電燈泡,笑著閃人:“你們聊!”
他離開之后,趙如萱有些局促,徐巖接著包袱,溫聲道:“麻煩你了!”
“我不知道你衣服的尺寸,里面的衣衫是按照堂哥的身材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你親手做的?”
“嗯!”
“那一定合身!回頭我就穿上,再冷也不怕了!”徐巖笑道。
趙如萱抿了抿嘴:“你第一次參戰(zhàn),萬事小心,多聽爹爹與堂哥的話,不要莽撞……”她輕聲叮囑,話語里滿是擔心。
“沒事的!榆林軍久經沙場,大將軍百戰(zhàn)百勝,這次與匈奴對戰(zhàn),也一定會取勝的!再者,我是醫(yī)師,打仗的時候待在后方救治傷員,不像其他人那樣沖鋒陷陣,你放心!”
“恩!”
“倒是你,軍隊離開后,你跟嬸嬸有何打算?”
“母親說要回蔡州老家,家里的田產已經許多年沒有打理了!”
“也好,等打完了仗,我去找你!”
“嗯!”
趙如萱答應之后,轉過身去,從懷中取出一個淺藍色的香囊,連同紅色的細繩一起遞給他:“這是我五歲生日時,母親從長安大佛寺為我求來的平安符,我從小帶著,很是靈驗,如今送給你,希望佛祖保佑你萬事順遂,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