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比較沉穩(wěn)的馬廠長最先反應(yīng)過來。
他強撐起一絲笑臉說道“嘿…嘿嘿!兄弟這種事可不敢瞎說啊!什么鬼剃頭,鬼拔頭的哪有這么邪乎的事兒!”
我也不戳破他們,順著他的意思說道“哈哈!對!哪有這么邪乎的事兒,看把你們幾個嚇得!”
幾個人意識到自己失了態(tài),猛然醒悟,開始紛紛作態(tài)。
“嗨!鬼么!這么邪乎的東西誰不怕!”
“什么呀!哪來的鬼?這世上有鬼嗎?”
“有個屁的鬼!…”
……
看到幾人假惺惺的樣子我也沒挑明了,只是說自己是開玩笑的。
幾人猛灌了一口白酒,臉上才慢慢露出血色。
又喝了一陣,直到晚上八點多,我有了微微醉意,眾人也都恢復(fù)了常態(tài)。
馬廠長的酒槽鼻紅的發(fā)亮,他突然從茶幾下拎出一個黑色皮箱,表哥看到馬廠長動作,從兜里掏出一副撲克牌來。把桌子上的食品袋挪了挪騰出一塊空地,又把撲克拆了封。
手上一邊洗著牌一邊對我說“來!老弟來兩把!”
我擺著手拒絕道“你們玩!我不會玩這個!”
表哥說“哪有不會玩牌的?來吧!客氣些啥?別拿這群兄弟當(dāng)外人!”
我說“真不會!你們玩你們的!”
這時,馬廠長把皮箱的拉鏈拉開了,露出里邊一摞摞的鈔票。他又端著手指著鈔票說“怎么樣兄弟!二十萬!你要有本事就全贏過去!”
我心下嗤笑一聲,當(dāng)老子沒見過錢啊?
臉上表情不變的說“不好意思啊!我真不愛玩這個!”
金濤馬上接話道“怎么?怕輸錢???”
我順著他的意思說“我這技術(shù)不太好,輸錢了可不心疼壞了!”
周平說“這玩意兒全靠運氣,哪有技術(shù)那一說?你拿三個槍,那你就是老大,絕對的通吃!”
周樂也勸道“對?。∵@玩意兒誰能說得準(zhǔn),除非你有透視眼,看到別人的牌,不然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呢!”
孫偉也說“玩幾把吧!馬廠長可是帶了大錢來的!你就不想贏過來?”
金濤又蠱惑道“對?。●R廠長出手闊綽,說不好一把把二十萬全押上了呢,你要敢跟,那二十萬不就是你的了嗎?”
我已經(jīng)聞到了陰謀的味道,這些家伙越是說的好聽,越說明有陷阱。
喝酒喝的微醉了,我可沒興趣領(lǐng)教他們的招數(shù),只想早點睡覺,便說道“馬廠長大手筆,我可沒那么多錢跟牌”
金濤馬上說“沒錢啊?那簡單?。“茨銈兇宓囊?guī)矩就行了唄!”
我奇怪的問“規(guī)矩?什么規(guī)矩?”
金濤問“你們村的玩牌規(guī)矩你都不知道啊?”
我說“我去年和同齡的玩過,可沒聽說有什么規(guī)矩?。 ?br/> 金濤把頭靠過來,神神秘秘的說“規(guī)矩嘛…規(guī)矩就是沒錢拿女人抵嘍!”
拿女人抵?怎么拿女人抵?
我一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這群王八蛋原來打的是慕青依和月嬋的主意。怪不得大晚上找我來喝酒,還拿出二十萬來給誘惑我,再搞出這么個子虛烏有的規(guī)矩來!我已經(jīng)猜到了,最后幾人聯(lián)合起來,一定是我輸錢,輸沒錢后就用女人來抵,到最后也不可能贏了馬廠長的二十萬,反而把慕青依和月嬋賠進(jìn)去!還真他媽的好算計啊,只是沒算到老子不差你這點兒錢,更不會上你的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