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的望著那血紅色的鬼臉,整個人幾乎進(jìn)入了一種呆滯的狀態(tài),與之前在木匣子上的圖案相比,此時我手臂上的這張鬼臉顯得更為的生動,隨著我小臂脈搏的跳動,仿佛活過來一般。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之前向我撲來的那個鬼臉為什么此時會到了我的小臂上?這個鬼臉到底是什么?難道這看似圖案一般的鬼臉是具有生命的?之前一直附著在那個木匣子上,現(xiàn)在又附在我的身上?
難道這個世界真的如同衛(wèi)斯理小說里所描述的那般,不但有著不同星球、不同時空的奇怪生物,同時更有著各式各樣的奇異生命,那么我此時豈不是變成了這張鬼臉的宿主,隨之面臨著被這個鬼臉吸干的風(fēng)險?這個想法剛剛出現(xiàn),我的后背就不僅瞬間升起了一股涼意。
媽的,到底是誰把那個木匣子放到我店里的,那個奇怪的夢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整個事件背后又隱藏著怎樣的陰謀?
見我半天不說話,一旁的錢山不明就里的推了推我:“喂,老七,你這是怎么了?”
我悄悄對錢山比劃了一個手勢,待護(hù)士走出房間之后,我低聲的對錢山說道:“三哥,如果我說告訴你,我完全不知道這個東西的存在,你會信么?”
“啥?啥玩意?你的意思是說這個紋身你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紋上去的?我靠,這可新鮮了,難道你遇到迷魂黨了,來來來,讓哥哥看看,你有沒有讓人占了別的便宜”
聽到我的話,錢山先是一怔,隨即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極其猥瑣的表情,一邊假意扯開我的衣服,一邊用他那雙綠豆大小的眼睛在我的身上尋摸著。
我一把推開錢山:“滾,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兒,你先幫我辦出院吧,咱倆再去趟公安局見見咱老舅!”
錢山嘿嘿一笑,把自己的東西也收拾收拾,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我和錢山再次來到了公安局的門前已然是周五的下午了,錢山望了望此時被我用繃帶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左手小臂說道:“我說七兒,真還別說,你這么一打扮還挺時髦,有股子陳浩南的感覺!你那里還有沒有繃帶了,要不我也纏一個?”
我狠狠瞪了錢山一眼:“被他媽在這兒說風(fēng)涼話了,趕緊辦正事兒要緊。”
錢山嘿嘿一笑:“得嘞,走,現(xiàn)在就走,陪我們七爺把正事兒辦嘍!”
說罷,便一馬當(dāng)先的向著公安分局的大樓里走去
“喂,二位同志,你們找誰?”
還不等我倆走入大門,門口收發(fā)室的大爺便將我們二人攔了下來。
“我找你們沈副局長!”
錢山擺出了一副衙內(nèi)的嘴臉,趾高氣昂的說道。
“沈副局長?沒聽說過。”
聽到錢山的話,大爺臉上頓時擺出了一副困惑的表情。
看到大爺一臉的篤定,我也有些疑惑了起來,而且我聽說,錢山的老舅在公安部應(yīng)該是某個部門的處長,這樣的級別如果是安排到地市工作的話,再怎么說也得給個市局級別的副局,如果說是到沈河分局的話,怎么著也得給個正局啊。
如果如同前剎所說的,在沈河分局當(dāng)這個副局的話,除非是降職了,但是這有明顯和負(fù)責(zé)大案的身份不符,尤其此時聽到了看門大爺?shù)脑挘业男闹幸哺硬宦涞琢耍谑窃囂街鴮﹀X山問道:“三哥,你確定咱老舅是在沈河分局?不會你記錯了吧?”
“不可能,我親耳聽到我老舅打電話時候說的,應(yīng)該是昨天到任,走,跟我上去找找!”
說罷,錢山一把扯起我的胳膊便向公安局里走去。
“誒誒誒,我說你是不是來搗亂了,告訴你沒有什么沈副局長,你要是再往里走,我就叫人了,告訴你,沖擊公安機關(guān)可是重罪!”
見到錢山的架勢,大爺立刻擺出了一副與敵共存亡的架勢,伸手抱住了錢山。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忽然間自走廊里響起,隨即一個挺拔是身影出現(xiàn)在了我和錢山的面前。
人走到近前,錢山那對小眼睛頓時一亮,從來人喊道:“劉警官!我是錢山,上午我們才在醫(yī)院見過面!”
聽到錢山的話,我便猜出來人應(yīng)該就是給我留下字條的劉鐵毅,我不由得對此人仔細(xì)的打量了起來,大約三十來歲,身高一米八左右,五官周正,腰桿筆直,看起來絕對是七八十年代國產(chǎn)電影中男主角的模樣,尤其是那一雙眼睛,銳利異常,與我平常所認(rèn)知的警察不同,這個劉鐵毅的身上似乎透露著一種軍人的氣息。
而當(dāng)劉鐵毅看清了錢山之后,沖著錢山點了點頭:“原來是小錢啊,這位應(yīng)該就是小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