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眸里閃過一抹邪魅,悠悠開口,“試過了大小,感覺怎么樣?”
“嘔……”
林墨歌身子一僵,胃里再次抽搐起來。
“混蛋……我一定會殺了你……把你碎尸萬斷,再剝皮抽筋……”
一邊說著,一邊干嘔,感覺把胃都要吐出來了。
璃爺冷哼一聲,鬼魅的鳳眸再次歸于暗沉。
“看來你的修身養(yǎng)腎茶也沒什么功效……”
然后,“咔噠……”
打開門,優(yōu)雅而又漠然的離開。
“砰……”
與關(guān)門聲音同時響起的,是林墨歌碎了一地的尊嚴(yán)。
她的臉頰漸漸扭曲了起來,眸子里涌上了絕望的空洞。
所以說剛才這一切,都是在他為那一杯茶的事報仇?!
有沒有搞錯!
這個男人是瘋了吧瘋了吧!
“啊啊……”
仰天長嘯,似乎要將肚子里窩的火全都發(fā)泄出來。
該死的權(quán)簡璃,該死的混蛋!
有生之年,她一定要把他生吞活剝,再拖出去喂狗!
士可殺不可辱,這個仇,她林墨歌記下了!
走廊里,聽著身后洗手間里傳來的慘叫聲,璃爺嫵媚一笑。
笑的邪魅猖狂……
半個小時后,臉色白里透著青,青里透著黑的林墨歌,拖著疲憊至極的身體,跌跌撞撞走進了安娜的助理辦公室。
直接把手里的紙條一丟,“請假!”
說罷,連回答都顧不得聽,轉(zhuǎn)身離開。
不是她不想聽啊,是安娜肯定會問理由的,她要怎么說?
總不能把剛才的事交代出來,說她的精神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和侮辱?
才不要!
這么屈辱的事,半個小時以前就被她丟進馬桶里沖走了。
以后她林墨歌的記憶里永遠(yuǎn)不會再有!
安娜眨著嫵媚的電眼,愣了下神。
趕緊追了出去,就看到走廊里有一道神奇的風(fēng)景線。
林墨歌的身影晃晃蕩蕩,飄飄搖搖……地進了電梯。
“理由!請假理由!”
“洗胃!”
電梯門關(guān)上的瞬間,從里面悠悠的飄出來兩個字。
安娜漂亮的眉頭微微一蹙,她剛才好像應(yīng)該差不多沒有聽錯吧?
難道林秘書剛才吃錯了東西?……
第二日,天氣依舊晴朗。
湛藍(lán)的天空沒有一絲白云。
天氣明媚的,讓人極度不爽。
尤其是礙了璃爺?shù)难?,恨不得把天捅個窟窿才解氣。
偏偏陽光不解風(fēng)情的跳躍著,從落地窗鉆進來,落在桌面上。
順勢將那張紙條照了個透亮。
上面龍飛鳳舞的躺著幾個字,請假事由,洗胃!
筆跡似要將薄薄的紙劃透,張牙舞爪的,像極了那個態(tài)度惡劣的小人兒。
璃爺本就不好的心情,在看到這幾個字以后,越發(fā)不妙了。
劍眉緊蹙,似是擰成了遠(yuǎn)山。
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紙張,順著上面斜扭的字跡,緩慢摩挲。
下一秒,倏然攥成了一團。
抬手,紙團在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曲線,無聲地落入廢紙簍。
收回心思,伏案工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辦公室里靜謐的,只能聽到筆尖與紙張摩擦,發(fā)出的沙沙聲。
九點……
十點……
滴滴答答……
腕表上的時針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
璃爺?shù)拿碱^,也越皺越緊。
“砰!”
重重一聲敲擊在桌面上,終于還是失了耐心。
找出手機來撥通了那個沒有名字的號碼,隨著鈴聲一聲聲響起,眉宇間的山頭,也越來越險峻。
終于,在最后一聲鈴聲響到一半的時候,電話那頭傳來慵懶又低沉的聲音。
“喂……誰?”
“林墨歌!為什么無故曠工?”
淡淡的語調(diào),被璃爺控制的很好。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再次傳來沙啞的聲音,“請假了?!?br/> 短短的三個字,簡短有聲,卻代表了林墨歌的抗議。
眉峰一挑,剛剛才凝聚起來的險峻山峰,瞬間被撫平。
“你請的是昨天的假,不包括今天!限你一個小時之內(nèi)到辦公室來,否則就卷鋪蓋走人!”
冰冷而又不經(jīng)意的語氣,通過電話,傳了過去,也很好的傳達了璃爺?shù)男那椤?br/> “咳咳……我生病了,病的很嚴(yán)重……”
那女人在電話里的聲音聽起來,確實有些虛弱,幾近不可聞。
可是沙啞中,卻帶著像貓一般的慵懶,如同誘惑的音符一般,讓人上癮。
“現(xiàn)在去公司,我會死的……”
“隨你,一個小時后若是還不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就當(dāng)你真的死了?!?br/> 說罷,優(yōu)雅的掛斷了電話。
嘴角,揚起一抹不經(jīng)意的笑來。
黯然的眸子飄向落地窗外,湛藍(lán)的天空,好像比剛才看著稍稍順眼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