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那原本為四人準備的陷阱,此刻已經被尸體堆滿。而在那陷阱不遠處,激戰(zhàn)仍在繼續(xù)著。但此刻的四人,已經是傷痕累累。除了要應付這些來襲的持刀刺客,遠處掠陣的弓箭手給他們也帶了不小的麻煩。
每次的進攻和后退他們都畏手畏腳,生怕那時不時竄出的暗箭將他們射殺。畢竟那都是用精鋼打造的箭矢,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招架就能擋住的。萬幸梵歌的啼音螺,才讓他們三人防御的壓力大大減弱。
但就是這樣,他們四人也已經沒有了再戰(zhàn)的力氣。忽凌然地大刀刀口已經開裂卷邊,而爐光身上那幾道血淋淋地傷疤已經流干了鮮血,也沒空包扎。明珠雖說在眾人的保護下受傷稍少,但此刻也已經蓬頭垢面,袖子和腿彎不停地在流血。而梵歌,此刻腿上和腹部還插著兩支鋼箭來不及拔出。
遠處的司馬劫看著四人的情況,似乎也有些焦急。這群北境的人每次伏擊都會給他新的驚喜。先是冰會武功了,再是毒藥對熾不起作用了,再到現在的梵歌居然有了這么一個厲害法寶。司馬劫有些不耐煩,仿佛老天每次都與他開玩笑一般。
他對樹下的傳令兵說道:“行了,他們四人已經快招架不住了,命令大伙兒加把勁兒吧,不用留活口?!毕旅娴膫髁畋昧畛鴳?zhàn)場跑去。不一會兒,那些接收到了指令的士兵仿佛一只只餓狼,瘋了一樣不顧性命地朝著他們撲來。
此刻的眾人已快精疲力盡,哪里扛得住這么高頻率的不要命地打法。沒多久,一支暗箭分別朝著明珠和忽凌然同時射去。梵歌吹起啼音螺將明珠救下,但此刻的梵歌已經沒了力氣,無法快速再次吹響啼音螺,只能眼瞅著那箭矢插進了忽凌然的胸口。
忽凌然吃痛,用盡最后一點力氣揮舞那千斤重的馬刀將幾人斬殺后,只得跪地喘息。其他士兵如同蒼蠅般蜂擁而上,將他砍殺??粗约旱募覍⑺廊ィ髦闇I眼婆娑,作勢要沖上去將尸體搶回但被梵歌拉住。三人繼續(xù)死死抵抗著。
就在這時,只聽這包圍圈后方的人群中突然傳出幾聲慘叫。眾人還沒弄清原由,只見這地上的鮮血和冰雪混合的泥水仿佛幻化成了一支支利刃,直刺刺地從地上竄出。武功修為低的士兵立馬中招到底不起。而那些元素修行者雖然不至被這冰錐戳到,但也著實減緩了他們的進攻。
就在這眾人一愣神的千鈞一發(fā),一道巨大旋風將爐光三人緊緊環(huán)繞,阻攔了一切沖向他們的殺招。不遠處的司馬劫看著到這場景臉上突然露出吃驚的神情:“這....難道是她?”就在司馬劫內心正在犯嘀咕的同時,包圍圈的后方突然多出了一頭渾身紅色鱗甲的怪獸。
只見那怪獸一抓拍下,那幾名正在后方掠陣地弓箭手直接成了肉餡。然后那巨獸深吸一口氣,鼓大了脖子。然后一張嘴,沖天地火光驟然而出,將戰(zhàn)場橫掃。借著那巨獸噴出的火光,司馬劫這次看清楚了,那巨獸后背坐著的正是熾和冰夫婦二人。而這巨獸,也正是傳說中的火麒麟。
“快撤!”司馬劫命令道。他腳下地傳令兵此刻已經嚇得兩腿發(fā)軟癱倒在地,趕忙從地上爬起吹響了撤退的號角。此時的戰(zhàn)場經過火麒麟的高溫烘烤,已經布滿了一層迷霧。此刻,普通的士兵死傷已經快近一半,元素修行者雖然擋住了高溫火焰的烘烤,但此刻也已經是精疲力盡。
就當眾人以為火麒麟剛噴完火,可以稍稍緩口氣的時候,突然幾道沖天的白光落下,晃得戰(zhàn)場中的眾人睜不開眼,還有那伴隨白光的轟轟巨響,更是讓那些刺客心中充滿了震驚。就當他們還沒從那震驚中醒來,只感覺身體一震麻木,不少人立馬變成焦炭倒在了地上。戰(zhàn)場中的眾人看著身邊的同黨紛紛倒地,一時間也鬧不清這是什么神奇武功,竟然忘記了撤退。就這一愣神的功夫,那白光竄遍了除爐光三人外的所有人。
司馬劫站在樹杈上,戰(zhàn)場的情形完全在他的眼前呈現。那一道道粗大的白光將整個黑夜照亮,大地都成了黑白的色調,一眨眼的功夫便竄遍他整個部隊。眼瞅著自己的部下在茫然間都丟掉了性命,這擊殺的效率是他所從未見過的。
伴隨著微風,令人作嘔地烘烤雷擊過的尸臭味更令他的內心無比難受。眼瞅著快要得勝,突然被這半路殺出的兩口子攪了局。不單沒除掉這幾名六芒部的精銳,自己還落了個全軍覆沒。此刻的司馬劫,眼神中透露出的無盡的不甘。
作為元素修行者,自然是知道這熾所使出的是這雷電元素之力,五行元素無法與雷電元素抗衡的道理他自然是懂得。眼下大勢已去,看著眼下僅僅剩余的七八個人內心喃喃道:“留下的禍根總歸是變大了,此刻已經難以收拾了?!彼抉R劫扭頭不再看向戰(zhàn)場,揮了揮手,示意僅剩的幾名殘部跟隨自己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