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剛剛照進(jìn)熔爐城的洞口,更夫已帶著剛潤好油的火把開始了清晨的報時。十名更夫各自按照事先制定的路線,一邊一邊開始了通報。更夫的火把下拴著一塊螺片,一邊走一邊敲擊螺片:“日始!”伴隨著更夫們一站一站的傳遞,熔爐城各家各戶的火把再次燃起,這里再次充滿了活力。
  巨鹿國使臣下榻的飯店中,毅弘依舊坐在那大殿中。整夜未睡的他,還在焦急地等待著親兵的來報。伴隨著門外一陣門栓的響動,毅弘抬起了頭。只見門外那親兵悄悄回來,看著依舊坐在大殿中的毅弘趕忙上前跪拜?!暗钕?,小的不知您一直在此等候,實(shí)在失職,望您查辦?!?br/>  毅弘擺了擺手示意他起身,問道:“無妨,是我不困。事情都查清楚了嗎?”那親兵環(huán)繞一下四周,見沒人便說道:“我們目前滲透到的,只有二王爺木桶和三王爺石錘的府上,以及負(fù)責(zé)地牢的幾個牢頭。昨夜我已經(jīng)挨個去進(jìn)行了信息的核實(shí),發(fā)現(xiàn)這里面的確是有些蹊蹺。”
  毅弘一聽有蹊蹺便來了精神,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那親兵繼續(xù)說道:“這六王爺,其實(shí)前幾日還是熔爐城的階下囚。因為他是三王爺從那鷹嘯峰底下母親潭帶回來的人,所以被關(guān)進(jìn)了大牢審問?!?br/>  毅弘聽到這兒有些迷惑:“那母親潭不是他們?nèi)蹱t城最為重兵把守的地方嗎?這六王爺自己怎么上去的?”親兵回道:“蹊蹺就蹊蹺在這里了。我聽那牢頭跟我說,他們用盡一切了折磨的手段,但這叫熾的六王爺死活不開口說自己的來歷。然后突然出現(xiàn)了那火麒麟,而后的一切您也都看到了,然后迫于全程百姓對他的崇拜,才與他一起拜了把子?!?br/>  毅弘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起身在這不大的廳中來回走了幾步,思考著這里的前因后果。“二王爺和三王爺府上的線人怎么說?”
  那毅弘殿下的親兵趕緊稟報道:“咱們在二王爺身邊的人是個倒水丫鬟,按照她反饋的時間推斷,應(yīng)該就是這熾剛被關(guān)起來的那幾日,三王爺曾經(jīng)到二王爺?shù)母习l(fā)生了劇烈的爭吵。因為聲音很大,所以她在外面稍微聽到一些皮毛。里面時不時傳來鷹嘯峰、羽人族等等的字樣?!?br/>  聽親兵講完,毅弘臉上更是一片震驚:“難道這六王爺是傳說中的神仙羽人族?”那親兵接著說道:“二王爺?shù)臅恳驗樯婕皺C(jī)密的討論,所以平日不允許下人們靠近,若不是因為三王爺性子急嗓門大,要不然她也是什么也聽不到的。對于細(xì)節(jié)的討論,咱們的線人也沒有聽清,只是聽到了這么幾個詞而已。”
  毅弘聽完陷入了沉思,思索了一會兒又問道:“那三王爺那邊的線人有什么消息嗎?”那親兵畢恭畢敬答道:“三王爺府上我們也只滲透了一個廚子。據(jù)那廚子說,這六王爺和地牢中救回來的那名梵歌族后裔以及那紅發(fā)女子都住在三王爺府上。對于他們的身世,那廚子卻是不了解,那廚子也是聽府上的下人們討論,說那六王爺?shù)拈L相超凡脫俗,似乎不像凡人。”
  毅弘皺了皺眉頭,那親兵見狀趕忙說道:“這三王爺別看平時大大咧咧,對于家丁卻是十分厚道。所以咱們在三王爺?shù)母?,沒有滲透到其他更有用的角色。所以接收到的消息就...”毅弘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再匯報三王爺府上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