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有心空洞存,洞中炎漿浴火神。
若問火神惜何物,磐石熔爐煉丹心。
已近盛夏,歌頌火神節(jié)的歌謠在這偌大的熔爐城中傳頌。洞中終年無光,家家戶戶那火紅的火把將這里照的燈火通明。洞門外,最后一縷陽光伴隨著夕月沉到了地平線以下。
城墻上,一名熔爐城士兵注視著夕下的夕陽,直到這最后一縷陽光的消失,他回頭對著城墻內(nèi)喊道:“日沉,暮!??!”伴隨著一陣微弱的鼓聲,城墻上燃起了一排紅色火龍,將這巖壁下的熔爐城城墻照的燈火通明。
進入那巖壁上的看似不大的洞口,里面的空間大到令人窒息。只見十名更夫持著火把,伴隨著鼓聲四散呼喊;“日沉,暮!?。 卑殡S著更夫的吶喊,漸漸的各家各戶原本通明的燈火便全部熄滅。此時的熔爐城進入了真正額黑夜。
在這黑暗中,赤炎綱憲的府內(nèi)卻突然燃起了一絲燭光。還是那間靜謐的房內(nèi),赤炎綱憲焦急地來回走動著。自己的親侄子被關(guān)在了熔爐地牢內(nèi),他自然是萬分焦急。不單單是擔心他那不成器的侄子的安危,更多的還有對二王爺、三王爺還有六王爺聯(lián)手的恐懼。
警戒司司長,在這熔爐城內(nèi)好歹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官職。就這樣隨隨便便給他關(guān)在了那地牢中,這讓赤炎綱憲倍感焦急。
沒一會兒,外面一襲黑影匆匆進到了屋內(nèi)。來者不是旁人,正是這赤炎綱憲的管家。那管家跪伏在門口低聲道:“老爺,查清了?!背嘌拙V憲三步并兩步迎了上去道:“快說!”然后,那管家便把白天發(fā)生的事情一股腦告訴了赤炎綱憲。
赤炎綱憲聽完癱坐在了椅子上自言自語道:“好你個赤炎刃,你這是把我往火坑里面推??!”那管家接話道:“其實赤炎刃少爺也是好心,他知道您與三王爺有仇。又碰巧這啞巴姑娘不小心碰到了那巨鹿國的懿馨公主,所以將她關(guān)押在熔爐地牢也不為過。”
赤炎綱憲瞪了他一眼道:“鼠目寸光!現(xiàn)在是爭這口氣的時候嗎?好不容易五兄弟走了倆,我好應對了一些。這下又來了個六王爺,一下子又騎在了我的頭頂上。在這敏感時候觸霉頭,這是要毀了我呀!?。 蹦枪芗冶怀嘌拙V憲這么一罵,嚇得伏地不敢抬頭。
赤炎綱憲此刻期盼的,就是那雄獅國可以早日攻過來,將磐石熔爐家族的這些人能工全部殺掉以后快。他輕聲問道:“給四王爺和五王爺打造的支援六芒隘口的兵器安排的怎么樣了?”那管家往前趴了一段距離,然后小聲道:“回老爺,已將那兵器中的熟鐵替換成了生鐵,并在把手處添加了黃銅,保證到時候金元素足足的。”
赤炎綱憲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冷笑:“嗯,我能不能成這熔爐城當家的,就全靠這一戰(zhàn)了。你一定要給我盯好了!”那管家趕忙連連稱是,自然又少不了一番保證。赤炎綱憲揮了揮手讓管家先退下,然后吹滅了桌臺上的油燈。伴隨著無盡的黑暗,赤炎綱憲也睡去了。
而另一邊驛站中的懿馨,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旁邊伺候著的敏兒見主子失眠便問道:“公主殿下,是因為白天熾殿下和那啞巴姑娘嗎?”懿馨還在氣頭上,嘟囔著嘴點了點頭。敏兒想了想說道:“也不知那啞巴姑娘對熾殿下施了什么魅惑之術(shù),為何熾殿下對她如此關(guān)心?!?br/> 懿馨回道:“嗯,定然是施了魅惑之術(shù),要不然為何熾殿下為何直接將她抱著進入了他自己的屋內(nèi)?”一想到這里,懿馨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光天化日之下,一個大男人就這樣懷抱著一女子大搖大擺的,成何體統(tǒng)嘛...”敏兒看著生氣的懿馨,自然知道此刻她正在吃醋。
為了討好公主,她回道:“嗯,看她那一頭紅發(fā),不像是咱們大陸之人。不管南境還是北境,頭發(fā)都是黑色的,哪里有人會像她一樣,是一頭紅發(fā)?”懿馨從床上坐了起來,扭頭看著敏兒道:“對!你說的太對了!南北境都沒有紅頭發(fā)之人,那她一定就不是我們?nèi)祟?!對,她是妖精,魅惑了熾殿下。咱們要捉妖,好讓熾殿下免除那魅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