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冰那日一鬧,長生城這原本應是鶯歌燕舞的城市就一下子變成了悲痛之城。戰(zhàn)爭還沒有到來,已經(jīng)有數(shù)千家庭處在了喪子喪夫的悲痛中。大殿之上,神木銘面色凝重地看著站在臺階下的毅弘一言不發(fā)。
除了門外那呼嘯的寒風,和隱隱約約宮城外那送葬的哭喊聲,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連續(xù)兩場敗仗都是敗得糊里糊涂,毅弘自知難交差,只能站在那里聽候父親發(fā)落。
高高的臺階之上,神木銘之上不停地來回走動著卻一言不發(fā)。毅弘猜不透父親的想法,但空氣卻被這份安靜凝結(jié)到了冰點。不一會兒神木銘終于開口:“兩場失敗,糊里糊涂,將士們的士氣這時一定十分萎靡吧?”
這是疑問句,毅弘趕忙答道:“稟父上,的確受到一些影響。但好在我族將士同仇敵愾,士氣雖受影響,但勇氣卻并未撼動。”神木銘點點頭,對于自己兒子的帶兵能力,他自然是放心的。
“這兩場戰(zhàn)斗,都比較邪乎。那日的水妖倒也罷,畢竟咱們是生活在岸上,晾他也就是這點水中能耐,眼下未見她再次作祟,估計也是已經(jīng)走了,不足憂慮。但那森林中的刺客,切記要查他個水落石出。水妖再強,也只是異類而已,而篡奪你我皇位的,卻是咱們同類?!币愫肼犃T趕忙點頭,領命下去了。
走出大殿,毅弘安排了自己的親兵,在長生城四周加強戒備。又安排了一些親兵喬裝打扮住到城四周的小村落中,也簡單對那一襲人做了描述,編寫成冊子,讓傳令兵傳給其他各友邦的國君。安排好工作,毅弘便加快步伐朝著自己妹妹的寢宮走去。那日的一箭,差點要了她的命,眼下差不多也該轉(zhuǎn)醒了吧。
懿馨房中,熾正坐在床邊等待著。雖說自己也被冰箭所傷,但體內(nèi)遍布寒毒的他卻因禍得福,那冰箭對熾只是皮外傷,因為體內(nèi)那寒毒可遠比這冰箭要凌厲的多。簡單包扎了一下,幾日休息下來已愈合個七七八八。但懿馨就不同,她是正常人的體質(zhì),那冰箭刺進她的體內(nèi),可真的是差點要了她的小命。好在長生城盛產(chǎn)術(shù)士和醫(yī)師,大家齊心協(xié)力,總算是把她從鬼門關(guān)拉了回來。
按照醫(yī)生的說法,這兩日她體內(nèi)的寒毒已基本清除,應該不日就能轉(zhuǎn)醒。熾做在懿馨的床邊焦急地等待著。此刻的熾感覺對她有說不完的話。那貫穿懿馨箭頭的一箭差點要了懿馨的命,也差點嚇得熾魂飛魄散。大概這就是愛吧,熾自言自語的思考著。
熾抬起懿馨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摩挲著,感受著她柔嫩的肌膚和溫潤的體溫。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一會兒,外廳大門便打開了。與雪花一起交織進來的正是懿馨的哥哥,毅弘。他憂心地看了一眼床榻上依舊昏迷的妹妹,轉(zhuǎn)而對熾說道:“你看看,都是為了你。為了你這連自己名字都想不起來的人?!币愫氲脑捵肿秩攵?,熾?yún)s沒有生氣。如果能讓懿馨轉(zhuǎn)醒,就是毅弘殺了自己他都愿意。
熾知道,自打毅弘知道了自己體內(nèi)探查不到元素之力空間以后,就對自己充滿偏見。這會兒他正在氣頭上,索性熾也不再理他??礋霙]有理會自己,毅弘心底那無名怒火更甚,原本還希望這個傳說中神族的人可以幫助自己聯(lián)合北方抗擊南方,這下他記憶和武功全失,到最后連自己的妹妹都保護不了。
眼看這個男人對自己越來越?jīng)]有利用價值,毅弘越想越氣,繼續(xù)說道:“你一個男人,卻要靠我的妹妹來保護。我的妹妹,長生城的公主,巨鹿國十二城邦的圣女瑰寶。你呢?你連那遠在鳥不拉屎地方的家都回不去了,又怎么能照顧好我的妹妹??!?br/> 熾聽出了這話里有話,好像這毅弘知道一些自己的身世。剛要扭頭去問,但這時只感覺自己那握住的懿馨的手動了一下,熾趕忙湊上前去觀察懿馨的情況。毅弘也發(fā)覺了懿馨要轉(zhuǎn)醒的跡象,趕忙扭頭招呼下人去傳喚醫(yī)師前來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