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塊巨石所雕刻的圓桌上是由工匠所雕筑的四海大荒地圖,巨大的山脈就像一道天然的屏障將整塊大陸分割,上面插著的描繪著各式圖騰的小彩旗。
奇特的是,自闊劍山脈以北是由六種顏色的小旗繪著火、鹿、熊、狼、蛇。。而南方則是一律黑色的繪著巨大獅頭的旗幟。而在南北交界的這巨大山脈的中間,一個狹長的隘口上插著一個六芒星標(biāo)志的旗子。那長髯及腰的男子注視著地圖,在思索著什么。
“吱呀”一聲,巨大的木門被仆人推開。那男子皺皺眉頭,像是在埋怨被打斷的思路?!胺A主子,三王爺石錘求見。”仆人畢恭畢敬的跪倒稟道?!罢??!焙喓唵螁蔚囊粋€字但透露出無上的威嚴(yán)。
仆人迅速起身向外退去,生怕多耽誤一會兒項上人頭就不保一樣。沒一會兒,人未到,聲先至:“二哥,可把我好找,你整天躲在戰(zhàn)備房干嘛?難不成南方真的能從這懸崖上爬過來圍攻我們嗎?”伴隨這爽朗的叫喊,石錘大搖大擺推門進(jìn)入。這威嚴(yán)的人便是這熔爐城的二王爺,磐石熔爐·群山之力·木桶。
木桶沒有搭理他這話多的弟弟,指了指地圖道:“探子來報,南方已經(jīng)開始戰(zhàn)前儲備了?!笔N走到圓桌前,看著南方黑壓壓的旗幟驚恐道:“情報可曾有誤?我夜宿母親譚邊,今日清晨向南方看去依舊只有裊裊幾縷黑煙,似是兵工廠在連夜趕制。但也僅僅幾縷。難不成整個南方已經(jīng)全部發(fā)動了?”
木桶點點頭道:“弦月、神機(jī)、巨鹿、查爾沁、還有那隘口的六芒部均也派出了探子。按照活著回來的探子稟報,比起這沙盤上我標(biāo)注的軍隊數(shù)量,只多不少?!笔N看著沙盤南部那黑壓壓的旗幟,內(nèi)心也籠罩了一片烏云。
石錘收起戲謔的表情說道:“我已通知了老四和老五連夜率兵前去隘口支援六芒部,鍛造部那邊也在加班加點的趕制兵器。下個月初巨鹿的使團(tuán)就會帶著新式武器的圖紙前來,到時候我會安排工匠們連夜趕制?!蹦就包c點,此時南北之間的軍備競賽已經(jīng)默默的展開了。
“大哥那邊是什么意思?”石錘扭轉(zhuǎn)話題,木桶搖搖頭,嘆了口氣沒有說話。石錘罵道:“這都什么節(jié)骨眼了,大哥怎么還執(zhí)迷不悟?要是全境真的被雄獅國楚霸天那老小子占領(lǐng)了,就算咱依仗天險,但沒糧食能挺多久?”
木桶扭過去臉不想看他這話多的三弟,厭煩的擺擺手:“沒事你先走吧,我要思考?!笨吹蕉缒潜砬?,石錘趕忙收回話茬,把后面還沒脫口的問候楚霸天祖宗十八代的句子咽了回去。隨后趕忙回道:“今日來的確有一事跟二哥商量?!?br/> 說罷機(jī)警的四處張望了下,怕有人偷聽。木桶沒好氣地斜了一眼石錘:“說,安全?!笔N上前幾步,繞過石桌來到木桶身旁小聲說道:“二哥可否還記得那鷹嘯峰頂?shù)膫髡f?”木桶再次斜眼瞪了石錘一下:“說重點?!?br/> 隨后石錘將母親潭發(fā)生的一切告訴了二哥??粗痼@的二哥,石錘趕忙又向前一步在木桶耳邊說:“此人名叫熾,是這鷹嘯族國王炙陽君的兒子,現(xiàn)在的太子,將來的國君。這次是冒極大風(fēng)險下山歷練,當(dāng)下此人就住在我的府上”。
木桶聽罷點點頭道:“大哥知道了嗎?”石錘搖搖頭,把與熾的對話以及自己心中所想全部告訴了木桶。木桶聽罷贊許的點了點頭,對于這個毛毛糙糙的三弟,能如此心思縝密一次實屬不易。稍微想了一下,木桶說道:“此事重大,切不可讓旁人知曉他的身份。既然他心地純良,并且他們不了解大陸的態(tài)勢,想必定然能成為咱們以后的盟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