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仔這番話,當(dāng)場驚呆了在場所有的人。這特么不是獅子大開口么,路都還沒修,就想要錢?
“楊老板,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明白!”張隊長面不改色的問道。
刁民,他也見得多了,這么無理刁鉆的,確實頭一回瞧見。當(dāng)兵的,什么大場面沒見過?
肥仔得意的說道:“啥意思?聽不明白???沒有錢,別想修路!就這么個意思!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和你們耗下去,大不了我磚廠也不開了!”
“楊老板,這樣不太好吧?這修路是政府出的錢,我們哪有錢給你?我們自己來這里做事都是義務(wù)工呢!”老村長說道。
“我管你那么多,反正想從我這里挖路加寬,就必須給錢!”肥仔掉錢眼里了,完全就是一副老子只認(rèn)識錢的模樣。
無論張隊長,老村長,周村長,怎么和他講道理,講政策,他就是做出一副只認(rèn)錢,親爹都不認(rèn)的態(tài)度來敷衍他們。
張隊長幾個人輪番上陣都說不贏他。因為只要你一開口,還沒說幾句,他那個嘴就跟放炮一樣,嗶哩啪啦的說一堆,而且句句離不開一個錢字。說得你根本沒有心思去和他講道理。你和一個沒有一點底線的人講什么道理呢?這不是雞同鴨講么?
“你們也別浪費口水了,我只要一口價,永遠(yuǎn)都是一口價!這個數(shù)!錢到位了,隨便你們怎么挖!就這樣!我沒空和你們扯淡!你們繼續(xù)!”肥仔伸出五個手指在眼前晃了晃,然后轉(zhuǎn)身去磚廠了。
“那我今天非要把挖掘機(jī)開走呢?”
一直沒有吭聲的張隊長,突然怒吼一聲說道。
“…”
肥仔愣住,慢慢轉(zhuǎn)過身,看著太陽底下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冷笑道:“你試試?”
“呵!”張隊長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上了挖掘機(jī)的駕駛室。
“張隊長…”老村長想攔,沒攔住他,只好焦急的看著他。
肥仔快步走過來,靠在自家轎車旁,大吼道:“來??!孫子!從爺爺身上開過去!你特么今天不把這玩意開走,你就是我孫子!”
“楊老板,你這是做么子??!都是一個地方的,你鬧成這樣做么子啊?”老村長只好放棄張隊長,轉(zhuǎn)身又去勸肥仔。
肥仔這個人,向來名聲不好,仗著自己開磚廠多年,有幾個臭錢,經(jīng)常在附近村莊橫行霸道。他還專門厚顏無恥的干些偷雞摸狗的事。欺負(fù)弱小,更是他的專長。
“老頭子,一邊去,閃著你的腰了我可賠不起。你們這些老不死的,就喜歡撒潑打滾,我可不陪你玩?!狈首幸贿呎f,一邊爬上引擎蓋。你怎么也想不到,一個肥的像豬一樣的男人,身手會如此敏捷。
他翹著二郎腿在上面坐著,用那雙瞇瞇眼盯著駕駛室的張隊長看。那個二世祖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資深老流氓。讓人忍不住想朝那油膩的面門給揮上一拳。
“這,這可怎么辦呀?”銀狗見這陣勢,急得滿頭大汗,時不時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完全沒有法子了。
“狗日的,我打他一頓給張隊長出氣…”黑狗年輕氣盛,掄起拳頭就要去打肥仔。
周村長一把拉住他:“黑狗,別沖動…你這一拳下去,不但幫不了張隊長,還會害了張隊長呀!”
“那你說怎么辦?咱們就被這狗日的欺負(fù)?”
“這這…”
周村長也是無計可施,面對這么一個蠻橫無理,又當(dāng)眾撒潑的暴發(fā)戶,他也沒道理可講了。假如他還年輕20歲,估計也是一拳頭揮過去了。
“老夏,把挖掘機(jī)的鑰匙給我!”張隊長探出頭,沖他的老同學(xué)喊道。
老夏回過神,“啊”了一句,伸手去摸口袋。他這個老同學(xué),從來都是笑臉迎人,他基本上沒見他發(fā)過脾氣。自從他轉(zhuǎn)業(yè)回地方,今天還是第一次看他黑著個臉,跟個關(guān)公似的。
“呦,還真有種??!我到要看看,這扶貧隊長有多么牛b,還會開挖掘機(jī)?你咋不上天哩!”肥仔愜意的抖著腿,冷嘲熱諷道。
銀狗一看到這個人就來火,可又奈不何這個人,只好在心里問候他祖宗一萬次!
“給…”老夏把鑰匙拋向挖掘機(jī)的駕駛室,張隊長伸手就接住了,看都沒看。
“…”
肥仔明顯愣了一下,在心里暗附道:這狗日的,難道真會開挖掘機(jī)?看著也不像啊!
“張隊長…要不算了,反正現(xiàn)在快插秧了,也沒時間修路!過幾天再說吧!”老村長不想把局面搞僵,他知道肥仔晚上不在這里,尋思著晚上把挖掘機(jī)給開進(jìn)村里,來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
張隊長把鑰匙插入鑰匙孔,說道:“這事不能算,就這么算了,我都對不起我自己!”
“不是,你開過這玩意嗎?”老村長有點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