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狗質(zhì)疑道:“我沒少一分錢。我覺得張隊長不會做這種事??隙ㄊ悄愀沐e了,張隊長不是那種人?!?br/> “我搞錯?你怕見鬼了吧?我自己多少錢我不曉得?真當我不識數(shù)啊?”梨花有點生氣的說道。
對呀,不管是誰,就算沒讀多少書,那算盤都是打的叮噹響。誰還會不認識錢?和錢過不去?
桂花見梨花生氣了,拉了拉銀狗的衣袖說道:“我們真沒少一分錢!要不你去問問張隊長?再說了,這事我們也不清楚,不太好說…”
“算了,算了,你們跟他是一伙的,跟你們說個鬼噢?!崩婊ú荒蜔┑臄[擺手,往村口走去。
銀狗夫妻四目對視,簡直無語了。
“鬼曉得駝子拿錢干嘛去了,我懷疑就是他們自己在搞鬼。他們一直都在和張隊長作對…”銀狗小聲嘀咕道。
“別說了,被人聽到又要吵架了。你管他們那么多干嘛?”桂花打了他一下,催促他回家了。
等他們回到家時,方醫(yī)生早就拿著自己的衣服走了,說是累了一天,先回老村長家休息,就不過來吃晚飯了。
銀狗氣不過,又把這事和老頭子說了,老頭子也表示不可思議。
“我覺得,這就是他們在污蔑張隊長,反正我是不會信的。”銀狗憤憤不平的說道。
張隊長的人品,他是堅信不疑的,無論誰詆毀他,他銀狗第一個不會答應。
老頭子抽了一口煙說道:“你別管這些事,張隊長自己會處理的。再說了,咱們單門小戶的,別和他們摻和那些屁事。萬一打起來,誰幫我們呀?黑狗和志毛,那是穿開襠褲長大的,他們還會幫你?還有志毛,打死人都不帶眨眼睛的…”
“我說爸,我跟你說張隊長,你說黑狗他們干嘛?真是雞同鴨講…”
“我講你的腦殼,跟你講個鬼噢。真是的…”老頭子一言不合就開罵,罵了兩句就回屋睡覺去了。
只剩銀狗坐在堂屋生悶氣。
“好像,今天沒看到張隊長…”桂花打破沉靜說道。
“嗯,我也沒看到。只看到劉子墨和李強兩個人在給老村長家插秧?!便y狗悶悶不樂的說道。
“可能去鎮(zhèn)上辦事去了吧。人家當干部的,也得有周末啊。”
“嗯…我困了,睡覺去了。你也早點睡吧?!?br/> 銀狗呆呆的說了句,就去睡覺了。
這會輪到桂花懵了,她在堂屋站了會,看著時間還早,就坐在桌子旁默默地做手工活了。
次日一大早,天還沒亮時,銀狗就去秧田了。插秧時節(jié),村民們五六點去秧田拔秧苗。等太陽出來時,回家吃了早飯就去水田插秧。
方醫(yī)生準時八點來到銀狗家時,他們正好吃完早飯,準備去田里插秧。
“大哥,嫂子…我剛從村里過來時,聽到了一些不好的言論。”方醫(yī)生小說說道,相比昨天,她今天有點不開心。
“怎么了?”銀狗心里有點明白,但是不敢確定。
“算了,也沒什么。我們先去干活吧?!狈结t(yī)生不喜歡嚼舌根,笑了笑說道。
銀狗想了一下,問道:“張隊長回來了嗎?”
“噢,昨晚回來了。正給老村長插秧哩??床怀鰜恚€是一個插秧小能手?!狈结t(yī)生笑道。
“嘿嘿,我覺得張隊長人挺好的,而且什么都會?!便y狗由衷的稱贊道。
“我也覺得是…”
他們?nèi)齻€一邊聊,一邊走向水田。
上午去田里插秧的人很多,大家的水田又挨著,所以很難不保證別人會嚼舌根。
“呦,方醫(yī)生也會干農(nóng)活???”幾個婦女站在自家田里沖她喊道。
方醫(yī)生清了清嗓子回道:“是呀,大姐,體驗一下農(nóng)村生活。”
“城里人就是好,來鄉(xiāng)里工作就說是體驗生活?!?br/> “就是,誰讓我們不是城里人哩?!?br/> “城里還是鄉(xiāng)里,都是爹媽決定的事,我們哪里管得著…”
方醫(yī)生說一句,這幾個大媽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好幾句。
“方醫(yī)生,你別放在心上,她們就是話多,沒別的意思?!惫鸹ㄍ炱鹧澞_說道。
“沒事,都是鄉(xiāng)親,開開玩笑挺好的。”方醫(yī)生微笑道,心里還是有點不舒服。因為她聽到了一些不太友好的言論,所以,漸漸地有些生氣了。
銀狗也聽到那些閑言碎語了,礙于情面,不好去說她們。再說了,桂花一直在身邊暗示他,他也不敢說,只好埋頭插秧。
“你們不知道嗎?昨夜駝子和他老婆打架了,就是為了錢的事…”
“咋回事?梨花做手工的錢少了,聽說是張隊長私吞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