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了這邊。
尷尬,長久的尷尬。
柳宛晴沒想到這連臉都露不得的“村姑”會如此無腦,大庭廣眾下把事情挑明了,也恨自己沉不住氣。
下一秒。
帶著幕離的少女噗嗤笑出聲,她戳戳容珩,軟言軟語的撒嬌。
“我就說你平常說我的人非常嚇人了,你還不相信……你看看,我現(xiàn)在隨便學(xué)一下,就把客人給嚇到了?!?br/> 楚嫵邊戳便說,“夫君,你該反思了,要對我好一點呀~”
容珩側(cè)首瞥了楚嫵一眼,淡淡道:“別鬧。”
一場針鋒相對的交手由楚嫵挑起,也由她親手結(jié)束,中途柳宛晴甚至都來不及見招拆招的,就被迫順著她給的臺階走下來。
可她如今心底的火在燒,根本就不想要這個面子!
見對面若皚皚暮雪般的男子,指尖抵在裝花生的小盤子上,柳宛晴的心底突然又升起三分騏驥。
是要把這碟花生再退回去嗎?必須要當(dāng)場狠狠下那村姑的面子!
是了。
她了解到的容珩公子,溫和卻不溫柔,并不是為照顧別人會委屈的自己的人!
柳宛晴等待著看好戲,那碟子果真動了,她的唇角微微揚起……又忽然停住,整張臉都僵住了。
容珩竟是把花生推給了容瑯。
“給你了。”
容瑯:“……”
“小心些,別弄破外衣?!比葭裼址愿懒艘痪?。
身為弟弟,容瑯自是知道親哥的那點潔癖,別弄破外衣,說明這碟花生并不是送給他,而是讓自己幫著剝,等下果實還要還回去的!
容瑯幽幽的看著他哥:“為什么是我?”
“這里你手勁最大?!?br/> “……”
手勁大就要承受這些嗎,手勁大不背鍋啊喂!
他只得瞪向罪魁禍?zhǔn)壮?,但楚嫵的良心完全不會痛,心安理得的手下旁人的勞作,還甜甜一笑。
“那就辛苦弟弟了?!?br/> 接著,將余下的那些也推了過來,侯夫人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也學(xué)著照做。
容·下人·瑯:“……”
真工具人實錘了!
容瑯把花生捏的震天響,但楚嫵和容珩舒服非常心安理得享受的那種,侯夫人起先驚了一下,但瞥到大兒子的淡然,自己也淡然了。
唯獨柳宛晴朝他投去一個同情的神色,但她是個客人,若同容瑯過分親近是要被傳閑話的。
哪怕容瑯不久后會成為小侯爺,卻也不是她未來夫婿的最佳人選,她還不會將自己這輩子全壓上去。
何況她的白月光還在旁邊坐著。
幾句想談,在柳宛晴的推動下,話終于落在了正題。
“大哥,是這樣?!?br/> 容瑯跟個炮仗一樣,一點就著,“柳姑娘機(jī)緣巧合之下結(jié)識了一位神醫(yī),柳府老婦人的偏頭痛就是這位給治好的,我同她說了你的事情,柳姑娘也非常惋惜,于是今日便將人帶了過來,也好讓神醫(yī)同你看看?!?br/> 說著,還狠狠的瞪了楚嫵一眼。
作為兄弟,他當(dāng)然也是想容珩好的,但沖喜那套他是怎么都不信的,也就他娘急昏了頭了,才把這么一個鄉(xiāng)下丫頭帶到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