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賠錢貨,短命的賤蹄子去哪了?一大清早就不見個鬼影子,又上哪賣騷去了!”
一個老婦人一身素色衣衫,一只做工粗糙的銀簪斜斜插在油膩發(fā)亮的發(fā)髻之中。
八字眉,三角眼,鷹鉤鼻,肥厚的大嘴滿口噴糞。
“娘,你別生氣,大妹興許是去打豬草了。”
年輕瘦婦人哆嗦著身子,惶恐又諂媚地在一旁勸說。
“哼,她最好是打了豬草回來,要不然,看我不削斷她的狗腿。”
“還愣在這里杵著,還不快去做早飯,你指望著這個賠錢貨一時能做出來。”
老婦人揉著肚子,惡狠狠地噴著唾沫星子。
瘦婦人陪著笑臉點頭:“娘說的是,您等著,兒媳這就去給娘做飯。”
“呸,孵不了公雞的老母雞,要你有什么用。”
老婦人啐了一口,扭著老腰在院子里轉悠。
瘦婦人麻木地進了廚房,對著廚房里正在忙活的瘦小丫頭就是一頓無聲的擰掐。
“死人了,死人了!有人跳河死了!”
村子東邊的河灘邊上有人大喊。
“娘,娘,娘……”
一大早出去串門的年輕胖婦人驚慌失措的跑了回來。
一頭扎在老婦人的懷里,直把老婦人推得趔趄了幾步,差點一屁股摔在地上。
“作死呢!大清早的鬼喊什么!”
“哎喲,老娘的肚子,別以為生了兩個帶把的老娘就不收拾你!”
老婦人罵歸罵,到底沒有舍得罵得太狠。
“娘,你沒事吧。是柳大妹那個賤蹄子跳河了,娘,你要怪就怪那個賤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