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人馬停下,那領(lǐng)頭的劉英當先便開口罵道:“抓個人那么長時間,平時怎么練的?”
那將軍似是耗子見了貓,低頭不敢接茬,等大人罵完之后才敢抬頭出聲道:“大人,人我都圍了,是這小子突然殺出,非要見您,小的見他來頭不小,這才耽擱”。
“哦?”劉英疑惑一聲,轉(zhuǎn)頭便望向那青衣漢子,待看清那人后,臉上竟然露出了一臉的難以置信,再次揉了揉眼睛確認了一番,才忽而下馬,單膝跪地高呼道:“將軍”。
這一幕端是把劉英的一眾麾下嚇了一跳,目瞪口呆的愣在那里。
只聽那青衣漢子開口了:“怎么?狗子,一年多不見都當了校尉了,還起個名字,叫特么什么劉英?自己起的?。课以趺绰犞蝗绻纷雍寐犇??”
“將軍,快別取笑我了”那劉英仍是單膝跪地,抬頭訕笑道。
“給我站起來,什么時候天軍行跪禮了?”那青衣漢子語氣突然嚴厲,大喝道。
劉英聞言倏然起身,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身軀也是站的筆直,目視前方,兩手并攏。
“這才像個樣兒,我問你,誰給你下的令捕殺原來大武這些官員的?”青衣漢子見那狗子軍姿挺拔,滿意的點點頭,隨后才開口問道正題上。
“將軍,我也不知,只知道是朝中來的令,具體是誰,我真的不知道”劉英回答道。
“行吧,天軍怎么樣了?”青衣漢子語氣終于柔和了許多,開口問道。
“天軍由陛下直接接手,石篷將軍暫為統(tǒng)領(lǐng),不過軍中許多兄弟都被提拔了,也補充了許多的新軍”這些本是機密,但這人問,劉英還是實話實說道。
“行了,不與你敘舊了,這三人我便帶走了,有什么事讓你上面給你下令的人來說”青衣漢子似乎沒什么事想要知道了,才開口說到了正事上。
“將軍...賢...大帥是不是在這,帶狗子去見見他老人家吧”劉英雙眼含淚,神色中充滿了懇求道。
“師傅現(xiàn)在不想插手你們這些破事,但你們做的太過了,現(xiàn)在你這般模樣他老人家定是不想見的,回去吧”青衣漢子稱賢王為師傅,那他身份便呼之欲出了,不是三寶還能有誰?
“寶哥,算狗子求你了成嗎?讓我見他老人家一眼”李英再次跪地道。
“罷了罷了,起來吧,先讓大軍進城,然后你跟我走,師傅見不見你我不知道,我會跟他說的”三寶見不得兄弟如此,擺擺手道。
“噯,噯”李英一臉的興奮,這才起身,隨后上馬招呼著麾下同三寶一起向永昌城趕去,那一家三口,三寶自然不會忘記帶上。
永昌城中,李英將麾下安頓好,三寶也將那一家三口安置在了一個名叫“第三”的客棧中,這才帶著李英向著永昌城北行去。
兩人來至渡口,三寶帶著李英上了小船便向湖中心駛?cè)ィ钣⒁痪湓挷桓叶嗾f,只是心下激動不已。
不多時,小船靠岸,三寶開口道:“你便等在此處吧,師傅若見你,我來帶你,師傅若不見你,我來送你”,說罷三寶便向桂林中走去。
桂林深處,閑云山莊,涼棚之下,那白衣青年躺在躺椅上,兀自搖晃,三寶輕身來到近前,低聲道:“師傅,狗子您還記得不?”
這青年正是厲芒無疑了,只見他聽聞這名字倏然睜眼,看了眼三寶道:“怎么?你給帶回來了?”
三寶撓撓頭訕笑道:“嗯,又是哭又是跪的,沒忍住”。
“你呀...叫來吧,來都來了還能趕走啊”厲芒瞪了眼三寶說道。
“噯,好嘞”三寶高興的應(yīng)了一聲,便向外跑去。
“怎么?不打算避世了?”小幾另一側(cè)躺著的白裙絕美之人不是風(fēng)華還能是誰。
“避什么避,這幫小妮子一天到晚將外面的消息往回拿,不想聽都不行,心煩”厲芒無奈道。
“我好像聽著公子罵奴婢了?”這時端著個果盤剛剛出門的伊一大聲調(diào)侃道。
“說的就是你,怎么,皮癢癢了?宗師我就治不了你了?”厲芒回身笑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