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生了女兒那便看誰都是壞人。有人欺負我的女兒,那你便是我一世的仇人,如果天下人欺負我女兒,那我便與天下為敵!
這可以說是作為一個父親的覺悟,作為對于前世小情人此生亦追隨的回報。沒有任何一個父親能夠忍受自己女兒這樣凄厲無助的哀嚎!
當然,這個道理對于余生而言也是同樣的道理。如果有人膽敢欺負小六子,那他一定會拔出彎刀,無畏地劈將過去,即使對面那人會是像應(yīng)天院先生那樣強大的存在。
說時遲那時快,樓道拐角出猛然竄出一個衣裳不整,胡子拉碴的男人來。那人赤足狂奔,踏在灰塵撲撲的地板上,留下一行間隔極遠的清晰腳印。仿佛一個聽見公主受驚策馬揚鞭前來救駕的騎士。
騎士手中的長劍閃著咄咄逼人寒光,正如這位老者此時的眼神,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的氣勢。
老者看也不看門外噤若寒蟬的余生,大步跨入房內(nèi),長劍一揚,朝著房內(nèi)唯一的男人那個遼國使臣劈將過去。
手法之迅速簡直無可比擬,遼國使臣自知躲不過這一劍,當下作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長劍如勢落下,遼使立馬偏頭。
長劍沒有砍下遼使的腦袋,而且說著耳邊發(fā)髻垂直落下,削掉了遼使的耳朵,劍刃深深砍進了遼使的肩布血肉中。
剎那間,血水噴涌而出,仿佛崩塌的雪山一發(fā)不可收拾。
遼使一聲痛苦的哀嚎,然后雙膝一軟直直地跪在了老人的身前。
老人瞇著眼打量著這個年紀比自己還大幾分的無德淫賊,怒意更甚,大喝“日你祖宗仙人,敢騷擾你寇爺爺?shù)呐畠?!?br/> 遼使哪還顧得上有沒有人日了自己的祖宗,肩上的疼痛早已占據(jù)了他全部的心思。不斷的哀嚎后,一口黃牙咬得呲呲響,喝道“再不出來,我就死了!”
這垂死掙扎間的喊話聽著有些令人發(fā)笑,一個淫賊步如花季少女的閨房,難道還有同伙兒不成?就算是有,可是別忘了,這是客棧二樓。
可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作家筆下飛檐走壁,武功高強的江湖高手。當然更不可能是修行者,修行者一個個高瞻遠矚,怎么會撩撥這樣一個富態(tài)多余的姑娘?就連寇雙兒也是這么想的。
就在眾人皆以為遼使只是在恐嚇以求覓得一線生機之時,誰也沒有想到,一只羽箭穿過屋外的秋風,透過窗縫射進了狹小的房間!
場間除了余生之外只有一個人注意到了這支羽箭,那便是聽間女兒喊聲聞聲而來的寇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