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走出船艙,又點起一支煙慢慢抽,身后不停的傳出貨車佬的慘叫,求饒之聲就沒有停過。
“原來是個慫包!”大狗滿意地笑笑,這意味著一會兒就不會費功夫了。然而煙抽了一半,船艙里打的“砰砰”響,貨車佬慘叫求饒的叫聲反而越來越大,比一開始還中氣十足,大狗把煙一扔,罵道:“草!怎么收拾的?怎么越打越精神了?”
大狗轉(zhuǎn)身回到船艙,只見四個手下杵著棍棒,圍著倒吊的貨車佬氣喘吁吁,中間的貨車佬眼淚鼻涕糊了一臉,身上被棍棒打得青紫紅腫,正嗷嗷地慘叫求饒:“唉呀,不要打了,我全說了,全說了啊……”
眼睛看上去效果還不錯,但貨車佬的聲音卻不對,一點衰弱的跡象也沒有,比挨打前還精神多了。大狗一巴掌拍到一個小弟的頭上,罵道:“媽的,你們怎么干的?打了半天,自己累得像條狗,被打的人還叫得越來越歡?”
小弟無奈地說:“狗哥,兄弟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這衰佬有些邪門。”
大狗奪過棍子,倒持過來,一棒捅在貨車佬的腰眼上,貨車佬“呃”的一下,慘叫聲立刻沒了,弓腰吞聲,像個蝦子一樣,疼得連連吸氣吐氣。
“這樣打才對嘛?!贝蠊窛M意的點頭,伸手扒開貨車佬的衣服,胸腹上滿是強健的腱子肉。
“草!扮豬吃老虎,原來是個練家子?!贝蠊酚质且荒_,直接踢在貨車佬的臉上,貨車佬慘叫一聲,嘴里、鼻子里立刻噴出血來,滿臉開花。
大狗蹲在貨車佬旁邊,看著他噴血的臉,說:“叫啊,你再叫啊。”他伸手從后腰上一拔,拔出一把匕首,“你說,我朝你肚子上插一刀,你會不會叫得再大聲點?”
貨車佬眼淚、鼻涕、鮮血混在一起朝地上淌,聲音嗚咽著說:“大佬,不用這么狠吧,我都說了全說了?!?br/> 大狗于是說:“好,那我問你,昨天早上,是誰叫你去接大圈仔的?”
貨車佬一愣,隨即慘笑起來,“草!我還以為是什么事情,搞了半天就這叼事,這有什么不能說的?用不著搞成這樣吧大佬,吶,我痛快告訴你……”
貨車佬的聲音越來越低,大狗見他說的痛快,不自覺地頭就朝貨車佬那邊偏,想聽得清楚一些。貨車佬忽然伸手,原本捆住雙手手腕的繩子早已經(jīng)被掙開,他左手一把抓住大狗握刀的手,右手抓住大狗的一只耳朵,扯著大狗的臉就朝自己的額頭狠狠一撞。
大狗一聲慘叫,正被撞中鼻梁,一股酸爽,渾身一軟,一個趔趄就撲倒在地上,手上的匕首立刻被貨車佬一把奪去。
周圍的小弟還在愣神,貨車佬已經(jīng)一個翻身,倒吊的身體一下折疊,上半身從臨近地面的地方疊到半空,伸手橫拉幾刀,割斷了半空中吊住自己腳踝的繩子。
貨車佬“啪”地掉到船艙地面,還來不及繼續(xù)動作,割斷捆住自己雙腳的繩索,周圍大狗的小弟們已經(jīng)反應過來,揮舞著棍棒朝他急襲而來。
“砰”、“啪”、“噗”、“嗵”……船艙里一陣亂響,棍棒的擊打聲、拳腳的碰撞聲一下接一下。貨車佬雙腳被捆行動不便,卻把匕首咬在嘴里,以雙手撐地為軸,左閃右避,前旋后蹬,像做體操動作一般,閃避棍棒攻擊的同時,一腳一個,或蹬或掃,把撲過來的大狗手下全都放翻在地,只剩下門口兩個人拿著棍棒離得較遠,這時候面面相覷,不敢再往前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