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側(cè)身,一來躲開攻擊,二來就算無法躲避,側(cè)身也避過了要害,三來,可以用手臂大腿,屁股,等任何不重要不會致命的部位擋住可能飛來的兵刃暗器。
退一步,乃是確保安全;眼睛看向側(cè)后,乃是準備著,萬一面前攻擊只是一個幌子,吸引自己注意力的話,那么,致命一擊定然是來自后方或者側(cè)方。
同一時間的手握刀柄,身子一傾,已經(jīng)準備大開殺戒了。
這是云揚在千錘百煉中形成的本能反應(yīng)!
等他直起身子才發(fā)現(xiàn)……
摔出來的,是一個只有一條左臂的漢子,滿街鮮血飛濺;這漢子正痛苦的痙攣著,艱難的想要爬起來。
云揚皺皺眉,抬頭看去。
只見這家大門上,朱漆匾額,上面寫著:“安遠侯府”四個大字。
“安遠侯府……”云揚心中立即冒出來相應(yīng)資料:安遠侯,謝武元;兵部侍郎;乃是一位文職官員;丈人是當朝太師劉威,原本是一普通官員,貌似是蹭了幾次軍功,竟然青云直上,成了兵部侍郎。
也可說是頗有實權(quán)了。只不過這人雖然是蹭了將士軍功而上位,而且朝廷授勛武侯位,當?shù)糜质潜抗賳T,但卻對武將一系沒有半點好感。
自古文武不兩立!
任何朝堂上都是如此,但是,如這位謝大人這般態(tài)度鮮明的,倒是不多。
“謝大人!”摔在外面的漢子明顯摔得不輕,口鼻出血,此刻才回過神來,慘烈大呼:“小人冤枉!都是兵家之人,何苦要斬盡殺絕?”
都是兵家之人?
葉笑眉頭一皺。
隨著這聲呼喝,大門內(nèi)施施然走出來三個人,一個青年,兩個護衛(wèi)。漫步走下臺階,青年背著手,打量著地上的人,撇著嘴說道:“陳三,本公子好心好意,給你這個機會,你居然不知珍惜,監(jiān)守自盜。饒你一命,已經(jīng)是法外開恩,看在曾經(jīng)是軍中同僚的份上,還不快快離去,難道找死不成?”
陳三艱難的起身:“還請公子開恩,放小人娘子與我一同回去。公子明鑒,謝大人明鑒,小人一生光明磊落,從不做什么雞鳴狗盜之事;小人是冤枉的!”
“滾!”這位謝公子眼睛一立:“你冤枉?難道,那玉佩在你身上發(fā)現(xiàn),居然是假的不成?”
陳三悲憤的道:“那是有人栽贓陷害啊……公子,公子明鑒??!”
這位謝公子冷笑一聲:“不陷害別人,偏偏來陷害你?你長得???”
陳三的臉色漸趨絕望,突然嘶聲道:“就算是小人做的,但是與小人的娘子卻又有什么關(guān)系?小人愿以身頂罪,求公子放小人娘子回去!”
“趕出去!”謝公子說道:“但有啰嗦,直接送官法辦!”居然毫不理會。
“謝公子!”陳三悲憤的大聲道:“你垂涎我家娘子姿色,小人早已知曉!但人總有良心,你如此污蔑于我,良心何在?”
謝公子的臉色黑了下來,沉著臉吩咐了一句什么,轉(zhuǎn)身就往門里走去。
陳三站起來,就要追進去:“你放我家娘子出來……”
但兩個護衛(wèi)已經(jīng)橫身攔住了他的去路:“陳三,莫要胡說八道,毀人清譽。你再說一句話,可就真的要送官法辦了!”
陳三嘴唇哆嗦著:“可是……我娘子……我娘子……”
另一個護衛(wèi)轟的一聲,一拳砸在他面門,頓時鮮血飛濺:“什么你娘子!快滾!”
陳三仰天跌倒,絕望的慘呼一聲:“天哪……這世上還有說理的地方么?這可是天唐城中,天子腳下……”
四周的人都是離得遠遠的,貼著墻根走路,偶爾同情的看過來一眼。
“這陳三也是……這安遠侯府也是他惹得起的?”
“不錯,能撿條命出來,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若是再鬧下去,恐怕性命不?!ィ ?br/> “紅顏禍水啊……”
大家都是眼睛雪亮,只是幾句話就知道這事情是怎么回事;但,面對權(quán)勢滔天的安遠侯府,誰敢多說一句?
云揚臉色一沉,一步跨了過去。
一伸手。
噗!
正擋住另一個護衛(wèi)打來的一拳,另一只手已經(jīng)將陳三拉了起來:“軍中殘兵?怎么回事?”
陳三滿臉是血混合著淚:“是……四年前陽武關(guān)戰(zhàn)殘……公子你?”
云揚道:“怎么回事?”
陳三還來不及回答,兩個護衛(wèi)已經(jīng)兇神惡煞的沖了上來:“小子,不要多管閑事…”
云揚并不回頭,一腳飛出。
砰砰兩聲,兩個護衛(wèi)已經(jīng)被他踹倒在地,左腳一起,兩只腳正好一只一個,踩住兩個護衛(wèi)的胸膛。
那兩個護衛(wèi)只感覺身上如同壓了一座大山,氣都喘不過來,兩只眼睛,幾乎突出眼眶。拼命掙扎,卻是無濟于事。
陳三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悲憤道:“一個月前,謝公子派人找到我,說是讓我來家里做護院;讓我娘子來做縫補,待遇不低,足以貼補家用還有盈余,當時只知道,乃是謝公子體恤我們生活不易,特意給了這份工作,哪想到來到之后,就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