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真倒是不討厭弒君者這妹子。
她挺漂亮的,而且和能天使一樣是紅發(fā)。嘴臭還會吐槽,但實際上還挺講道理的,還有對小孩子很好的一面。
雖然人狠了點,一上來就想背刺自己,但考慮到她是整合運動的人,這心狠手辣一點都不奇怪。
這可不是什么和平的世界。
這世上每分每秒都有感染者凄慘死去,要想反抗這種不講理的歧視,武力和暴力有時候都是必要的。
羅真并不覺得整合運動這種反抗組織是錯。
不如說在這種大環(huán)境下,就算沒有整合運動,也會有整活運動或者合體運動之類亂七八糟的組織。
羅真并沒打算參與這種麻煩事。
他能看到弒君者暴力面具下的可愛之處,都是因為她對自己不構(gòu)成威脅。
就算在小巷里被她用刀抵著脖子,那對羅真來說也和撓癢癢沒什么區(qū)別,她根本傷不到自己。
所以羅真能夠淡然處之,用事不關(guān)己的立場客觀看待她們。
一旦撇開恐怖分子、極端組織這些標簽,弒君者和她手下的跑刀仔們,都是一群和羅真沒太大區(qū)別的年輕人。
他們有自己的生活和理想,以前也都遭遇過慘事。
但他們能夠站起來進行反抗,而不是自暴自棄放棄思考,這本身是值得夸獎的。
唯一有待商榷的地方,就是要不要無差別動用暴力這點了。
但這就不是外人能置喙的事情了。
羅真也只是個沒事看看新聞的局外人,現(xiàn)在整合運動鬧得正歡的切爾諾伯格城,亦或者整個烏薩斯帝國,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他也不知道,也沒什么興趣。
羅真可不覺得自己是上帝。
就算在拉特蘭的時候,他也只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花瓶圣子而已,還沒到帶著三分之一的星星反抗老爹的時候。
所以嘛,在和弒君者小姐親密接觸過后,羅真身上還帶著她的體香,并沒有直接回家。
他給能天使她們發(fā)了條今天晚回來的短信,之后隨便打發(fā)了幾小時時間。
在手機時間過了零點之后,羅真伸伸懶腰,從廢棄的破沙發(fā)上爬了起來。
他敲了敲隔壁店鋪早就關(guān)上的卷簾門。
也不等里面的人回應(yīng),羅真說道:“我要見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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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羅真到了貧民窟一棟很普通的樓房里。
貧民窟里這種樣式的老公寓有千千萬,就像碼在一起的麻將牌一樣鱗次櫛比,外人進來分分鐘會迷路的。
但這里住的人可不一般。
在這樸實無華的房間里,坐著一個蒼老的老鼠頭男人。
和龍門的領(lǐng)袖魏彥吾一樣,這老人身上動物的特征非常明顯,腦袋和四肢都是老鼠的樣子,證明先民血脈非常濃厚。
羅真難得很正經(jīng)的低下頭:“非常抱歉深夜打擾您,林先生。謝謝您愿意見我?!?br/> “無妨,無妨。但是阿真啊……”
白眉白胡子的老人很慈祥,卻表情悲傷的搖著頭:“我了解,你在企鵝物流發(fā)了財,生意做得很好,日子過得很好,還和警察局的姑娘處的很好。你經(jīng)常到貧民窟來,卻不來我家做客。難得來見我這老頭子了,卻還叫我先生。你甚至不愿意喊我一聲林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