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德克薩斯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羅真很尷尬,就很尷尬。
他不是不知道德克薩斯很敏銳,但在自己剛對煌失態(tài)之后就被點出來,讓他有點羞恥。
擼著他頭發(fā)的德克薩斯摁住他,不讓他回頭,繼續(xù)說:
“我看你難得這么激動,有點好奇?!?br/> “但你要不想說就算了。雖然我已經(jīng)把我的過去告訴你了,但沒道理說你也必須告訴我。你不愿意說我也不在意,既不會覺得你不相信我,也沒感覺我虧了。就算你去告訴可頌她們都不和我說,我也不會生氣的……大概?!?br/> 羅真眼角都抽筋了:“你這話說的,我哪敢不說嘛?!?br/> 德克薩斯的酸味都鉆進他鼻子了,羅真還沒木頭到這地步。
企鵝物流的人都有秘密,就連可頌這個面包人都有自己的過去。
在這方面大家是約定俗成,誰也不會跨過紅線的。
但最近,羅真和德克薩斯的關系正直線升溫。
最近不止是膝枕,還親親過了,就差玩摔跤了。
作為能親親的好兄弟,羅真也覺得,該告訴德克薩斯更多自己的事情。
那該從哪里開始說呢,羅真思索了一下:
“首先我聲明,這不是什么很有意思的故事?!?br/> “但也不用太在意,我不說只是因為沒什么必要。只要你和可頌能繼續(xù)用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對待能天使就好?!?br/> 在得到德克薩斯肯定的回答后,羅真清了清嗓子:
“首先公布答案:能天使手臂上的傷,是她自殘的?!?br/> 德克薩斯,驚訝的睜大眼睛。
能天使的手臂上有一處槍傷,前后貫通,留有傷疤。
而且以德克薩斯的經(jīng)驗來看,這傷口應該傷到過骨頭,當時應該挺嚴重的。
德克薩斯沒法想象,那個平時樂呵呵的天使好友會自殘留下這種傷,而且還是用她最喜歡的銃。
羅真開始說:“你知道我是為了追一個女人,離家出走的對吧?!?br/> “但其實那時候我完全沒想帶能天使,只打算一個人出來的。”
這也是很好理解的事情。
在莫斯提馬做出那種暴行又逃跑之后,羅真第一時間當然是調(diào)查她出了什么事。
但就是這個結果,顛覆了他作為圣子15年來的認知。
他長嘆一聲:“我已經(jīng)不想在拉特蘭再多呆一秒了。我想著就算死也要死在拉特蘭之外,所以什么準備都沒做就打算逃,但被能天使抓住了?!?br/> 那時候羅真15歲,能天使也只有15歲,剛成為高中生。
羅真自己是做好尋死的準備了,但不能拉著能天使一起死。
她只要留在拉特蘭,以她的天賦很容易就能成為圣戰(zhàn)天使。
再不濟多混幾年,等到學校畢業(yè),她也能正大光明的離開拉特蘭。
但兩個對拉特蘭之外的世界毫無概念,連自己要去哪里都不知道的小孩子,在這片危機四伏的大地上是不可能活下去的。
羅真朝德克薩斯露出別扭的笑容:
“能猜得到吧?我對能天使說不帶她走,不管她怎么哭怎么鬧都不理她?!?br/> 德克薩斯很快得出了答案:“所以,她自殘了。而且用的還是源石子彈。”
羅真點頭確認。
他長嘆一聲:“實際上啦,就算被源石制品傷到了,只要馬上處理還是能避免感染的。礦石病并沒有被妖魔化的那么可怕,大多數(shù)感染都是沒能及時處理?!?br/> “但在打了自己一槍后,那女人接著就把銃抵在腦袋上,我是真的怕了。”
羅真一點都不懷疑,那時候的能天使能扣下扳機。
她一只手鮮血淋漓,垂拉在身邊不斷流血。
另一只手用槍抵著太陽穴,眼睛直勾勾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