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偉知在古云天的帶領下,很快便來到了古家主堂。
還未進門,便看見古家一眾嫡系在門口相迎,煞是熱鬧。
他們雖然心里也十分的疑惑這所謂墨客的真實身份,但看見連老家主都如此敬重,所以剛剛在聽到命令后沒有絲毫猶豫,連忙站在主堂外恭恭敬敬的等候著。
對于這些相迎的小輩,古云天簡單的介紹了下,便做了請的手勢。
陶偉知笑著點了點頭。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對于這些禮遇,他雖自認理所當然,但是該有的態(tài)度還是要有一些的。
“陶先生,請入座。”
古云天笑呵呵的指了指擺桌右手邊的首位。
越是大家族,對于禮儀的要求也就越高。
而這個位置,可以說是整個宴桌上除了主位,最為尊貴的位置。
原先坐的本是他的大兒子古家鳴,現(xiàn)在讓給陶偉知是一點也不為過。
古云天身為家主,雖然陶偉知有著墨客的身份,卻也不能說讓出自己的主位。
在古云天和陶偉知兩人一同落座后,其余人紛紛入座。
這個時候,對于葉天是否而來,古云天顧不上關(guān)心了。
寒暄幾句,就率先對陶偉知豪飲一杯,好酒好菜的招待著。
而他們兩人這么一碰杯,也一下子活躍了氣氛,一時間這宴桌上好不熱鬧。
古云天自然是注意到了自己這些孫兒輩眼中那濃重的好奇心,眼看著氣氛到位,他也特意為眾人簡單了墨客這一身份的特殊之處。
一下子便讓古家眾多小輩震驚不已,眼中滿是崇意。
天醫(yī)殿對他們這種鉆研醫(yī)道的世家來說,簡直就是夢寐以求的圣地。
尤其是在得知墨客主動現(xiàn)身,是為了推薦合適人才進入天醫(yī)殿的時候,當場就炸了。
哪怕深受嚴謹?shù)募绎L熏陶,他們也顧不得那么多規(guī)矩,紛紛對陶偉知敬酒。
陶偉知深深的看了古云天一眼,面帶笑意。
古云天這老狐貍倒是知道在什么時候,來營造氣氛吹捧。
雖然有些刻意,但他確實很是受用。
面對這些敬酒的小輩,陶偉知多少還是給了些面子,抿了幾口。
即便如此,也讓一眾小輩欣喜若狂。
雖然古云天老爺子告誡他們不要隨意外傳消息,但是私底下與密友相聊還是會透露兩嘴。
那個時候,告訴他們自己與鎮(zhèn)守京華的墨客大人喝過酒,無疑是一件讓人羨慕的事情。
“呵呵,陶先生?!?br/>
古云天笑瞇瞇的看著正在吃菜的陶偉知,緩緩的開口道,“早先聽聞,鎮(zhèn)守的墨客大人身上都會有一塊極為珍貴的腰牌,極為精妙,老朽素來有鑒寶的喜好,不知道陶先生能否讓老朽有幸觀賞一二?”
“哦?古老家主真是見多識廣?。 ?br/>
陶偉知淡淡笑了笑,別有深意的看了看古云天。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這是要來試探自己的身份虛實了,倒是說的冠冕堂皇。
“哪里哪里!陶先生謬贊了!”古云天笑著說道,渾濁的眼神中浮現(xiàn)出些許期盼。
陶偉知倒也沒有猶豫,伸手便掏出一塊古銅色的物件交給了古云天。
正是古云天所說的腰牌。
這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剛剛還十分熱鬧的宴會頓時沉寂萬分。
“精妙遠遠談不上,這腰牌不過以以黃銅為鑄,不值錢?!?br/>
陶偉知說的很坦然。
但是手捧著腰牌的古云天卻是異樣的激動。
“黃銅為鑄,鳳鳥浮雕在其上,墨客二字寫其中?!?br/>
“是這腰牌,沒錯!”
古云天肯定點了點頭,語氣都有些顫抖。
他太激動了。
誠如陶偉知剛剛所說,這腰牌遠遠算不上精妙。
而他剛剛之所以說腰牌精妙。
其一,是在恭維。
其二,其實是為了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