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到時候我不會虧待你們的?!?br/> 宋崖把胳膊搭在兩個青風(fēng)寨徒眾的肩膀上。
青峰口戰(zhàn)敗,他僥幸跳脫,可是青風(fēng)寨徒眾幾乎死傷殆盡。
逃出燕山,他本想去找張康,但想到貿(mào)易之事敗露,自己和青風(fēng)寨已無價值。
憑他對張康為人的了解,張康只怕會謀害他。
于是他帶著逃走的親信東躲西藏,一路南下到了燕郡的最南部,打算在這里干一票弄些銀子。
之后再繼續(xù)南下,拿著銀子逍遙快活。
據(jù)他所知,因為燕王的生意越來越紅火。
有不少南方的商賈走官道前往燕郡。
在這里守了幾日,他放過了一些看起來一般般的商賈。
不巧,今日遇到一個帶著四十多個侍衛(wèi)的商賈。
他頓覺遇到了大魚。
因為越是富庶的商賈,往往帶著的護(hù)衛(wèi)越多。
“希望這次能順利點,張家的人似乎在到處找咱們?!绷硪粋€匪徒語氣擔(dān)憂。
宋崖眉頭遽然皺起來,他怒道:“張康這個王八蛋,比他兄長還狠,他肯定不會放過我的?!?br/> “就是,咱們給他們做了這么多事,這張家真是沒一點良心。”一人不忿。
宋崖嘆了口氣,“也怪我,當(dāng)時不該卷入那件事里去,張康估計是怕我泄露了機(jī)密?!?br/> “什么事?”
“張康要在北狄秋狩時里應(yīng)外合,殺掉燕王……”
“……”
柴房里,醇王一直大氣不敢喘。
此時,門外三人的對話不斷飄入耳朵。
他登時怔住。
……
一日后。
燕城,燕郡商行。
“認(rèn)識這個人嗎?”熙熙攘攘的商行里。
前來這里的商賈絡(luò)繹不絕。
在忙碌的人群中,一個賊眉鼠眼的青年顯得格外的扎眼。
一連問了十來個商賈后,青年撓了撓頭,心道大當(dāng)家是不是被耍了。
納悶了一會兒,他又繼續(xù)詢問,這時一個青年路過,他拽住問道:“認(rèn)知紙上這人嗎?”
青年望紙條上看了眼,面色大變。
“你是何人,怎么知道這個名字?!鼻嗄陠柕馈?br/> “這么說,你是認(rèn)識的了,那勞煩把這張紙條送給主人,會有重謝給你的。”
青年點了點頭,“你在這里稍等,我去去就來。”
說罷青年出了商行。
到了門外,青年對門口的侍衛(wèi)道:“看住他,一定不能讓他走了?!?br/> 青年不是別人,卻是楊賀。
又看了眼紙條,他令人牽馬過來,徑自向王府去了。
那紙條上寫著“趙煦賢侄,吾乃五叔趙寅,借十萬兩白銀,速速望往送元陽縣,木魚村。”
這趙寅他是不認(rèn)識,但趙煦的名字他可是知道的。
而且燕郡的人雖都知燕王,但根本沒有幾個人知道燕王的真名。
所以看到紙條的時候,他大吃一驚。
當(dāng)然,他也想過可能是同名同姓。
但身為商行主事,他從未聽說有這樣一位商賈。
何況能借十萬兩白銀的商賈原本就沒幾個。
衡量之下,他還是決定去趟王府。
因為這是身為燕郡官員基本的警惕性。
進(jìn)了王府,他立刻讓門子把紙條送給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