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事始終,胡小仙始終一臉乖巧的坐在一旁,安靜聽著幾人在那聊天。
雖然聽得有些頭大,但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她更清晰的明白了一個道理——
這世上最狡猾的、最復(fù)雜的、心機最深沉的……非人類莫屬!
什么狡猾如狐?
狐貍多單純啊!
怎么就狡猾了?
跟你們?nèi)祟惐绕饋恚迳`簡直就是一朵干凈的小白花好嗎?
明白了這次出使楚國的真正目的,凌逸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下來。
關(guān)鍵手里的修煉資源也消耗得差不多了,雖說秦昊已經(jīng)親口保證,但那終究是自家的東西。
聽說楚國才是真正的物產(chǎn)豐饒之地……嗯,大陸最富有的地方。
或許到時候可以找機會長長見識呢。
晚上秦昊設(shè)宴,陪同的人當中,還有幾個內(nèi)閣的年輕成員。
這些人對凌逸的態(tài)度都很客氣,甚至帶著一絲崇拜情緒。
身為儲君最好的兄弟,年少成名,一身神秘光環(huán)卻無心仕途,看似低調(diào)但熱血霸氣敢當眾為父復(fù)仇……關(guān)鍵長的還帥!
這些因素綜合到一起,就使得凌逸輕而易舉成了一個精英眼中的偶像人物。
可以超越的叫目標,幾乎無法超越的叫偶像。
想要成為這群人眼中的偶像,絕非易事。
盡管凌逸自己并不喜歡這些標簽。
但沒辦法,誰不是活在別人眼中呢?
被崇拜,總好過被仇視。
在另一個國度,還有另一個更大的偶像。
他叫陸青鳴。
陸青鳴看上去非常年輕,單看長相,也就三十幾歲。
關(guān)鍵長得還很英俊。
劍眉星目,身材頎長,坐在那里不動如山氣度威嚴。
絕大多數(shù)人在他面前甚至不敢抬頭直視,更不敢跟他大聲說話。
“什么時候大楚一統(tǒng)天下,我就徹底歸隱,遠離塵世回歸宗門?!标懬帏Q微笑著說道。
他的對面,坐著一個同樣英俊的年輕人,兩人正在飲茶。
陸青鳴身邊站著一個紅裙少女,素手纖纖,舉止優(yōu)雅,正在為兩人泡茶。
聽了陸青鳴的話,年輕人笑著道:“先生這話說給別人聽可能會信,說給我聽,卻是不信的?!?br/>
“哦?”一身青衣的陸青鳴笑了笑,問道:“為何不信?”
年輕人瞥了一眼紅裙少女,笑嘻嘻調(diào)侃道:“先生雖然看著年輕,卻也近天命之年,一身修行登峰造極,按說早該心靜如水,可身邊還不是有芊芊妹妹這種年輕漂亮美貌女子陪著?”
紅裙少女看了一眼年輕人:“會說呢,你就多說幾句。”
年輕人哈哈大笑:“你看,先生還沒說什么,你就不樂意了,但我說的有錯嗎?芊芊,你自己說,你跟先生幾天一次?還是一天幾次?”
“滾!”
紅裙少女臉一紅,狠狠瞪著他啐了一句,手中茶壺重重往茶臺上一放,怒道:“自己泡去吧,沒人伺候你!”
說著轉(zhuǎn)身揚長而去。
嘭!
門被用力關(guān)上。
陸青鳴有點無奈的看了一眼年輕人:“有什么話,非得把她氣走跟我說?”
年輕人嘿嘿笑道:“芊芊姑娘單純善良,我腦子里這些污穢東西,還是不要讓她聽的好?!?br/>
陸青鳴淡淡道:“你腦子里的若是污穢,那我腦子里的,又是什么?”
年輕人道:“先生腦子里,自然裝著家國天下。一個心懷家國天下之人,若有人敢胡言亂語,我絕不放過!”
陸青鳴笑了笑,轉(zhuǎn)移了話題。
“我殺沈笑吾,在外面諸多解讀,你怎么看?”
年輕人笑道:“先生是在考我嗎?”
陸青鳴微笑看著他。
年輕人道:“沈笑吾最大的能力并非是他個人修為,而是他將宗武變成了一座真正的、屬于大秦的修行學(xué)院!”
陸青鳴輕輕點頭。
年輕人接著道:“他將宗武學(xué)生也變成了真正的鐵血戰(zhàn)士。而這在過去的大秦,是不曾有過的,他還培養(yǎng)出凌逸這種年輕人。他不死,再過一些年,秦國怕是真成氣候了?!?br/>
陸青鳴點點頭:“不錯,你看明白了,但很多人卻看不明白?!?br/>
“或者說他們是揣著明白裝糊涂?!?br/>
年輕人淡淡道:“尸位素餐之輩罷了,先生何必理會?”
陸青鳴笑笑:“國內(nèi)很多身份地位不低的人,都覺得我親自出手,還以伏擊方式去暗殺沈笑吾,是件丟臉的事情。”
年輕人笑道:“他們懂個屁?如果不是沈笑吾的確有些手段,跑的也夠快,先生估計會連那凌逸一起干掉!”
陸青鳴輕輕嘆了口氣:“是啊,我們還因此折損了一個王福,可惜了!那是一個有希望入道的好苗子?!?br/>
年輕人冷冷道:“所以這次只要凌逸敢來,必須把他留在這兒。大楚山好水好,有的是地方埋他?!?br/>
陸青鳴道:“是要殺的,但在這之前,還是要弄清楚一些事情?!?br/>
年輕人笑著起身:“先生放心就是,我不會那么魯莽,若要殺他,一定讓他死的心服口服,也讓所有人無話可說!”
陸青鳴滿意的看著年輕人,半晌,才苦笑道:“你若不是皇子,其實會更好?!?br/>
年輕人搖搖頭:“您少騙我,我若不是皇子,也肯定不是修行那塊料!我心思太復(fù)雜,人太壞,想的太多,不適合走那條路。”
陸青鳴哈哈一笑,用手指了指他。
年輕人走后,紅裙少女又出現(xiàn)在陸青鳴面前,怒氣沖沖地道:“你為什么不解釋?”
陸青鳴頭也不抬,怡然自得的輕輕喝了口茶:“解釋什么?”
“我跟你清清白白,為什么要任他調(diào)侃?我倒沒什么,反正又沒人認得,可你不一樣,你是大楚國師,你生平不近女色,為什么偏要讓人認為你是個好色之徒?”
紅裙少女很生氣,盯著陸青鳴質(zh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