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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氏接過了素錦扇面,對在場夫人的眼光似乎豪未察覺,她雖是商女,可又不是一般的商女。畢竟是在京城貴女圈子長大,這點(diǎn)為難與她而言不算什么。
白如意為了靠近伯府李太太,落座的時候搶了白流蘇的先,坐在了安氏身邊。此刻她伸著脖子瞧見了安氏手中的折扇。
心道燕北人家凡是點(diǎn)戲,《鬧春》是必點(diǎn)的,二伯母常年臥病,怎知道燕北圈子里的風(fēng)俗,一會兒不知要鬧什么笑話呢。
可是白如意又怎會知道,她自己,何況不是枯井中一只觀天的青蛙呢。
安氏打量起臺上的伶人,忽的就有了注意,莞爾一笑,表情拿捏的恰到好處:“既然老夫人點(diǎn)了《四郎探母》試那武生的功底,我不若點(diǎn)了《盜令箭》試試那旦角的底蘊(yùn)?!?br/> 白如意低首掩笑,她這個二伯母果真上不得臺面。誰知道李夫人一聽,淡淡笑開了,便道:“白家二夫人不愧是在京城長大的,向來燕北人家莫不點(diǎn)《鬧春》,孰不知這般俗套有什么意思?”
言罷又示意媳婦兒陳氏“便就這么吩咐下去吧?!标惙蛉它c(diǎn)頭應(yīng)了,便叫婆子只會伶人們準(zhǔn)備。鑼鼓聲起,一場戲就這么咿咿呀呀的開場了。
白如意心中又驚訝又不甘。本要瞧著二伯母出了丑,她再以小輩的身份出來圓說,這一巧一拙的對比,定能引起李老婦人注意。
誰曾想二伯母誤打誤撞,討了李老婦人歡心,那么她坐在這位子上要做甚么。就聽聽?wèi)蛎?,思及臨行前母親的再三囑咐,白如意不由得攥緊了帕子。
隨后眾人便津津有味的看戲,這燕定伯府請來的伶人班子可不是一般人,這是早些日子專門從上京請來的,這些伶人可都是專門給王公貴族唱戲的,功底自是爐火純青。
李老婦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與安氏說話,無非是問起安氏在京城的事,娘家的情況。語氣竟像是盤查。安氏心中不悅,,面上卻不好表現(xiàn)出來,只是撿些不要緊的話回答。
如今她大病初愈,也只人心未必就是肉長的,再不似從前一般,什么真話都往外頭蹦。白流蘇對那看了不知多少遍的戲文不感興趣,就手抱著長歡遞過來的手爐,思慮著往后的事情。
眼下白家老太太到底是偏心長房和三房,否則不會強(qiáng)塞給母親一個白如意一個白元香。如今白流蘇覺得與林氏這樣的人共處一室都不爽利。
她重生醒來,恰逢大老爺、三老爺帶著大少爺白如山出門巡視白家產(chǎn)業(yè)。家中沒有說上話的男丁,林氏忙得應(yīng)接不暇,白流蘇才能打個措手不及。
可是眼看著白家的大老爺就要回來了,往后在白府,她一個晚輩行事必受掣肘。所以在白府一定要找一個靠山。
哪怕不是永遠(yuǎn)可靠,起碼要靠上一陣子。打從送南珠開始,白流蘇就已經(jīng)謀算好了,李老夫人一定會因?yàn)槟现槿フ夷镉H問話。
外人不知李老夫人用意,只道是安氏得了燕定伯府的高看。那么在白家,說話做事,安氏都會有一定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