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
侯家,會客大廳。
侯家、甄家兩方主要人員,相繼入座。
坐于上首的,自然是侯中天與甄雄了。
這時,只聽侯中天笑道:“甄老弟,三更半夜的,找我什么事?”
甄家、侯家雖水火不容,但侯中天與甄雄兩個人,表面上還是好朋友似的。
每一次見面的時候,兩人都有說有笑的,以兄弟的名義相稱。
若是不知情的人,肯定以為他們倆的關系,還真的很要好呢!
看著侯中天滿面笑容的樣子,甄雄的心中暗道一聲老狐貍,
隨后,也不拐彎抹角,他就直接說道:“侯老哥,明人不說暗話,我所為何來,你應該清楚。”
“咦,甄老弟,瞧你這話說的,我就是不清楚,這才問你的嘛?!?br/>
侯中天笑了笑,繼續(xù)裝傻充愣。
關于甄柔被擄一事,可絕不能主動承認。
不然,侯石那強擄的罪名一旦坐實,對于談判,可是不利。
侯中天來時已經想好對策,準備往男女私情方面推諉。
反正,甄柔先前喜歡過侯石的事兒,甄雄都已經知道了,他哪里還能不知道?
一看侯中天給他打馬虎眼,甄雄頓時暗恨的直咬牙了,哼道:“侯老哥,我家小柔在你這兒吧?”
“在??!”
侯中天點點頭,笑道:“我家石兒跟侄女打的火熱,年輕人嘛,可以理解?!?br/>
可以理解?
可以理解個屁!
甄雄氣的差點當場暴走!
侯中天這只老狐貍,竟然跟他玩這一招,當他傻子不成?
十之八九,他敢肯定,甄柔是被侯家的人強行擄過來的。
侯中天這會兒卻說出這么一個借口,看來是想完全推諉掉強擄的事兒啊。
甄雄雖然非常憤怒,但想了想,還是繼續(xù)虛與委蛇。
畢竟,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將甄柔帶回去。
“這事兒我也知道,不過一個女兒家,什么都沒有定下,就跑到男方過夜,被人說起來不好?!?br/>
甄雄攤了攤手,故作無可奈何,“女大不中留,這一點不假?!?br/>
“到了快出嫁的年紀了,那丫頭想留也留不住?!?br/>
“不過,既然說到這了,隔日不如撞日,侯老哥,咱們就談談倆小年輕的事兒好了。”
說著,甄雄望著侯中天,認真的說道:“他們都發(fā)展到這一步了,再不把婚約定下來,說不過去了吧?”
侯中天:“”
婚約?
婚約你妹啊!
甄雄,好你個你這老小子,還真會借坡下驢?。?br/>
侯中天被膈應的不行!
他就隨便扯了個接口,甄雄卻順勢談到訂婚了!
這咋接話?。?br/>
饒是侯中天心計如海,狡猾似狐,這一刻,也是有點愣住了。
甄雄這一招太令人猝不及防了。
訂婚?
那不可能的!
侯石可是未來侯家家主,娶誰為妻,也不能娶死對頭的女兒為妻啊!
畢竟,怎么說,侯家的勢力還是比甄家要強,一旦聯姻,受益的是甄家,而絕不是侯家。
可不訂婚呢?
那也不行!
他都說倆小年輕打的火熱,在他家夜宿一事可以理解,那人家甄雄來將婚事定下,也是理所當然。
若不應下,甄雄肯定發(fā)飆!
甚至,侯中天都可以想象這老小子會說的話。
比如,人家女兒都跟你兒子到家里夜宿了,你丫的還不想訂婚,這擺明著想白玩啊,真當老子不存在嗎?
甄雄一通怒火發(fā)下來后,天知道會出什么幺蛾子。
一時之間,侯中天很頭疼,他有點后悔了,不該扯這么一個沒經過仔細考量的理由。
現在好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看著侯中天僵硬住的笑容,甄雄認真的表情之下,心里面卻是暗爽不已,“老狐貍,傻眼了吧?”
“跟老子耍嘴皮子,不膈應死你才怪!”
甄雄暗暗一哼。
但與此同時,他也在考慮一個問題。
侯中天也是一個不太按常理出牌的人,萬一這老狐貍真沿這個話題繼續(xù)下去,他該怎樣應對。
總不能真讓甄柔與侯中天訂婚吧?
甄家與侯家的恩怨太多了,兩家勢同水火,絕無聯姻可能。
假若真的聯姻了,甄柔嫁到侯家后,也不會又好日子過的。
身為父親,總不能將自己的女兒往火堆里推??!
再說了,侯石他也看不中,除了一張臉還行,其他方面,比如能力、品行都不行,不是良婿選擇。
一想到女婿這事兒,不知怎么的,趙大寶的身影,突然浮現腦海。
或許,在他的內心深處,認為趙大寶那樣的人,才是最適合甄柔,也是最適合當未來女婿的。
只可惜
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甄雄不再去想趙大寶,繼續(xù)思考剛才的問題。
就在侯中天與甄雄各自苦惱時,另一邊侯石也在為一事而頭疼。
“滾開!”
“都給我滾一邊去!”
“侯石呢?”
“讓他過來,我要將他抽筋扒皮!”
浴室中,甄柔聲嘶力竭,言辭怨恨滔天。
她拼命掙扎著,根本不讓幾個過來幫她洗漱的婦女近身。
“大少爺,不行啊,甄小姐掙扎的太猛了!”
一個婦女見此,趕忙走了出來,對侯石苦笑道:“我們不敢使勁抓住她,那樣會傷了甄小姐的。”
其實不用她多說,對浴室內的情況,侯石也基本清楚。
甄柔的倔犟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
都已經小半個小時了,這妞還是一直死犟著,死活不肯消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