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軍區(qū)總醫(yī)院。
趙大寶、閆丹妮、席靜月與席文亮四人匆匆而來。
此刻,手術(shù)室外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
其中一位三十多歲的士兵,正在不斷的向面容嚴肅、身著軍裝的席興華道歉請罪。
“爸,媽怎么樣了?”
席靜月與席文亮馬上走上前去,一臉擔憂。
“正在搶救?!?br/>
席興華面色凝沉,“但傷勢很嚴重,能不能熬過這一關(guān),要看你媽的求生意志了?!?br/>
“怎么會這樣?”
席靜月急的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
席文亮也是面色蒼白,趕忙問下旁邊那位一臉懊悔的中年士兵,“羅哥,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媽不就是與往常一樣出門買個菜嗎?”
“怎么會突然被車撞了呢?”
被稱為‘羅哥’的士兵,名叫羅鋒,是日常保護席靜月母親姚粟的衛(wèi)兵。
雖然已經(jīng)將情況說與席興華了,但此時被席文亮問起來,羅鋒還是一臉愧疚與自責,將事情經(jīng)過詳細的說了出來。
“全怪我保護不周,才讓夫人被車撞了?!?br/>
“當時夫人剛剛買完菜,正站在一旁等我將車開出來,但一輛私家車突然就失去了控制,兇狠的撞到了沒什么準備的夫人身上,并且還從她身上壓了過去?!?br/>
“假如我早點將車開出來,或者那時候守在夫人身邊,就沒什么事兒了?!?br/>
羅鋒的腦袋低著,對于自己的失職,全然沒有半分推諉。
“是有人故意針對我媽?”
席靜月星眸晶瑩,但眉宇間卻露出一絲憤怒。
“應(yīng)該不是!”
羅鋒搖了搖頭,“經(jīng)過初步排查,肇事司機是酒駕,這才……”
沒再繼續(xù)說下去,但意思很明白了。
這是一場無妄之災(zāi)!
閆丹妮一直在旁邊靜靜聽著,雖然也很著急,但至少還算冷靜。
得知不是有人故意針對小姨姚粟后,這才問向了一旁的席興華,“姨夫,我媽呢?”
閆丹妮的母親姚毓,是金陵軍區(qū)總醫(yī)院知名的外科專家。
之前在來的路上,她就與母親聯(lián)系,但電話一直沒人接聽,估計正在手術(shù)之中。
而席興華的回答,證實了她的猜測。
“你媽在手術(shù)室中,正在參與搶救?!?br/>
席興華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這位向來榮辱不驚的少將,此時面對妻子的生死,也是不免露出了些許緊張。
“這樣啊……”
閆丹妮抿著嘴,不再問什么了,只是同樣擔心的望著手術(shù)室。
就在這時,手術(shù)室的門打開了,走出一位身著白大褂、戴口罩的中年女醫(yī)生。
“小毓,怎么樣?”
席興華立馬迎了上去,聲音有一絲自己未曾察覺的顫抖。
席靜月、席文亮姐弟也是圍上去,緊張問道:“阿姨,我媽度過難關(guān)了嗎?”
“媽,我姨咋樣了?”
閆丹妮也走近了兩步。
這位中年女醫(yī)生正是她的母親,姚毓。
“姐夫,小月,小亮,丹妮,你們都在呢?”
姚毓望了眾人一眼,略微停頓,然后才道:“情況非常不容樂觀,這是病危通知書,姐夫,你們簽字吧?!?br/>
說著,將病危通知書遞給了席興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