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xiàn)在和你說了,你又是如何想的?”蕭浣玉耐著性子接著問道。
其實(shí)碧玉何嘗沒有想過這些,只不過她的眼界終究沒有蕭浣玉寬,想的自然也沒有蕭浣玉那么細(xì)。
“但我并非是什么舉足輕重的人,家國于我而言,似乎有些太過于沉重了,我只知道若是能陪在他身邊的話,哪怕是到戎遼去,為奴為婢也是好的?!北逃竦皖^說道,“反正我也本身就是丫鬟的命,到哪里不一樣呢?”
“你這丫頭,這是說的什么話。幸好是在家里說說,若是到了外面這么說,被別有用心之人聽到了還不知道要如何?!笔掍接袢滩蛔∴亮艘痪?。
看著這樣的碧玉,蕭浣玉自然生氣。她這樣未免也太卑微了些,若是讓那些居心不良的戎遼人看了,更是不知道要如何恥笑大周。
可是與此同時(shí),蕭浣玉也是覺得心疼碧玉,她不是沒有愛過人,也不是沒有愛錯(cuò)過人,碧玉現(xiàn)在這種為了對方肯付出一切的心情,蕭浣玉可以說十分理解,可正是因?yàn)樽约豪斫?,所以蕭浣玉更是不想讓碧玉深陷進(jìn)去。
“你跟在我身邊這么多年,到頭來我還不如一個(gè)男人?!笔掍接窆首魃鷼獾卣f道,“你寧可去追著人家做奴婢,也不想著留在我身邊和我享福,我算是白疼你了?!?br/>
碧玉自然不知道蕭浣玉只是做做樣子,故而緊張地說道:“我不是這個(gè)意思,我當(dāng)然舍不得離開姐姐,只是……”
碧玉不用說下去,蕭浣玉也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么。動了真情的人,哪里還會顧及這些。
“且不說這些?!笔掍接駠@息一聲,有些無奈地問道:“我上次看你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就是因?yàn)楹粞訝q的事情?”
碧玉點(diǎn)了點(diǎn)頭以做回應(yīng)。
“你倒要瞞著我。如果今天的事沒有發(fā)生的話,你還要瞞我到什么時(shí)候?”蕭浣玉忍不住問道。
碧玉倒是認(rèn)真地想了想:“或許會一直到見不到他的那一天吧。到時(shí)候我自然會自己想開的。”
才怪。蕭浣玉可不信碧玉會真的想開。如果真的憋到那個(gè)時(shí)候,恐怕碧玉整天都會愁眉苦臉的了。
“我問你件事,你如實(shí)告訴我。”
現(xiàn)在的蕭浣玉更加正經(jīng)起來,雖然平日里碧玉總會和蕭浣玉開開玩笑,但是碰上這種時(shí)候,她自然也是害怕蕭浣玉的。
“到底是為什么,你怎么就對他死心塌地的?”蕭浣玉仍然有些想不明白,“他到底哪里惹你喜歡了?”
在蕭浣玉眼中的呼延爍雖然不算是什么壞人,可也自然稱不上有多好,而且性格也是有些讓人覺得頭痛得很。
“要說起更好的人,大周朝不是多得是?何苦要揪著一個(gè)他不放啊?!弊约嚎醋雒妹盟频娜藬偵狭诉@樣的事,蕭浣玉自然頭痛。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認(rèn)識了呼延爍不說,還和碧玉一起卷到了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