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會變的。你沒發(fā)現(xiàn)我近來外出的次數(shù)多了許多嗎?”蕭浣玉反問道。
蕭浣玉從前的確是不愛出門,一年之中不過出去兩三趟,還有一趟必然是為了宮宴,不得已才出門去的。
一是她不大喜歡同人交往,和其他人待在一起,倒不如一個人在府中來得自在。
二是總歸從前府上也有蕭婉竹陪著她說話,她想既然有了好姐妹,自然也不用出門去尋樂。
至于最后一點,便是后來結(jié)識了黎盛南之后,他便也不大喜歡讓她總出門去轉(zhuǎn)。
原本蕭浣玉覺得,是黎盛南覺著她經(jīng)常拋頭露面不好,或是同旁人有所接觸,黎盛南會覺著嫉妒云云??墒呛髞硎掍接癫畔肭宄枋⒛霞兇馐菫榱藬嘟^她同旁人的聯(lián)系罷了。
當時的歐陽靜想來已經(jīng)了解了黎盛南的面目,若是與歐陽靜有所接觸,歐陽靜興許會不忍心,從而告訴她黎盛南的為人。
更何況外面還有個黎千薄在。黎盛南自然是知道她們兩個人關(guān)系的,即便是為了他自己可笑的虛榮心,想來也是不會讓她出門去,有和黎千薄接觸的機會的。
每天在府中,只有蕭婉竹和黎盛南輪番給她洗腦,他們自然是樂在其中的。
故而重生過后的蕭浣玉,自然是要把那些未曾享受過的自由一一享受一遍才甘心。
“這倒是,原先本就少見你,能好好看你一眼,也是在宮宴上。那時候總是見你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著,誰都不理。”黎千薄笑道,“如今的你倒是和之前截然不同了?!?br/>
看著黎千薄,蕭浣玉突然升起了一絲疑惑:“哎?你是何時那么關(guān)注了我的?”
隨著蕭浣玉的問話,黎千薄也是一怔,他說的自然是先前的蕭浣玉??墒钦驗槌聊缬诨貞浿校故亲尷枨П⊥耍缃竦氖掍接褚呀?jīng)不是那個年近二十的蕭浣玉了。
“那倒是早了,你還是個小丫頭的時候,我便一直在注意著你了。”黎千薄趕忙圓場道。
幸好,他認識蕭浣玉并非只是在十六歲,而是更早,也幸好蕭浣玉小時候也是個悶葫蘆一樣的性格,和現(xiàn)在大有差別。
蕭浣玉聽了,也消去了自己的疑惑。不過取而代之的卻是另一種感覺。
“為什么關(guān)注我?”蕭浣玉看著黎千薄,有些好奇地問道。
她覺得有些東西就要呼之欲出,她想壓制,卻不知道壓制究竟有什么意義。
或許是那冰糖葫蘆太甜,以至于她的理智都被黏在了一起,無法掙脫,與其讓一些事情就這么塵封,倒不如都剖析的明明白白。蕭浣玉此時便是這么想的。
黎千薄自然也沒想到蕭浣玉會這么問,他頓了頓,繼而說道:“還記不記得你六歲那年的宮宴?”
她當然記得,最讓蕭浣玉引以為傲的,便是她的記性出奇的好。
蕭浣玉點點頭:“你不會是說,你在我六歲那年就認識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