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經(jīng)由蕭浣玉的口中說出,倒更是多了幾分抓包的意味。故而連他們?nèi)齻€人周遭的氣氛也變得怪異了許多。
見他們兩個人不說話,蕭浣玉就接著說道:“再說,我若是不出來的話,恐怕就看不到這場好戲了。當然,我也十分抱歉,打擾了二位的興致。”
“沒有沒有,蕭姑娘你別誤會?!崩枋⒛弦贿呎f著,一邊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拉蕭浣玉。
只不過蕭浣玉的動作更快,只輕輕一躲,便躲過了黎盛南的手。
這種吃著碗里還要看著鍋里的人,蕭浣玉自然不屑,也想不明白蕭婉竹為什么偏偏要當個寶貝一樣的追著。
“我誤會什么?這是六皇子你和我表妹的事,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蕭浣玉故作不解地反問道:“難不成是怕我說出去?放心,我這張嘴我還是管得住的,自然不會亂說些什么,也不會去同別人告密。”
見蕭浣玉如此,黎盛南還以為是她因為這件事生了氣,故而更是急著解釋道:“方才我們不過是說了兩句話,也是清清白白的,你別多想?!?br/>
只是黎盛南越是解釋,蕭浣玉越是煩躁。心中那股火氣原本就宣泄不出去,更何況此時還碰上黎盛南這般一定要解釋清楚的人。
故而蕭浣玉便深吸一口氣,繼而說道:“原本有些事情我不想說的,只是現(xiàn)如今卻是不說都不行了。方才你們說什么,我其實沒大聽清楚,只不過零零散散地聽了一兩句而已。不過我倒是有件事想問問六皇子?!?br/>
“你說?!崩枋⒛宵c點頭,示意蕭浣玉接著說下去。
“方才她說的什么小時候,是不是十多年前的那場宴會?”
蕭浣玉這話一問出口,蕭婉竹的臉色便有些變了。只是因為黎盛南站在她前面,故而并沒有發(fā)現(xiàn)蕭婉竹的樣子。
不過黎盛南自然也是訝異非常。他點了點頭,疑惑地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六皇子被幾個世家公子當眾為難,有個小姑娘挺身而出,幫著六皇子說了幾句話,并且趕走了那幾個男孩?!笔掍接癞惓@潇o,盡管是飲過了酒,她卻是覺得比平時還要清醒幾分:“若是六皇子真的有心的話,不如去查查,那年的宴會之上,到場的究竟都有誰,而那個人又是誰?”
盡管只是聽了一兩句話,不過蕭浣玉卻是準確地猜出了蕭婉竹究竟在說什么。
眼見著蕭婉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蕭浣玉的笑容卻是越來越濃了些。
黎盛南正想著該說些什么回應,就又聽得蕭浣玉接著說道:“那一年天災不斷,鎮(zhèn)遠侯親自獻策,故而才平息了許多動亂,而那場宴會,便是鎮(zhèn)遠侯的慶功宴?!?br/>
盡管蕭浣玉所說和這件事毫無關(guān)系,可是黎盛南自然也是有頭腦的,只聽蕭浣玉說了這些,就恍然大悟:“當年幫了我的那個人是你?”
蕭浣玉并沒有點頭,卻也未曾否認。她靜靜地看完了兩個人的表情之后,才接著說道:“那領(lǐng)頭的是兵部侍郎的公子,素日里和二皇子交好,故而為人也張狂。而二皇子……罷了,宮中之事不由我細說,六皇子自然也知道。不過我能告訴六皇子的是,當年的那位兵部侍郎,是鎮(zhèn)遠侯一手提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