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的同時,蕭浣玉也同樣拉高了袖口,而她的手臂上,出現(xiàn)了一道比蕭婉竹的手臂更深的刀痕來。
而見到了蕭浣玉手臂上的刀痕,意料之中的,所有人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來,尤其是蕭婉竹。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受了傷也不說一聲?”蕭時霖緊張地問道。
先前蕭時霖動怒,自然是因為蕭浣玉做錯了事還不承認,可如今看到自己的女兒受傷,他這個做父親的自然焦急。
這便是蕭浣玉預(yù)料之內(nèi)的效果。雖然心下頗為滿意,不過她的臉上卻是仍然不帶什么表情:“究竟是怎么回事,爹你就不用問了。二叔不是想要個說法?這就是我給你的說法?!?br/>
蕭明誠自然也沒有弄懂當前究竟是什么情況。他皺著眉看著蕭浣玉,有些猶豫地說道:“你別以為你同樣傷了自己,我們就能原諒你。你傷了你表妹的事,我們一定要個說法!”
聽了蕭明誠的話,蕭浣玉便是露出了今日來的第一個笑容來。
“你笑什么?”蕭明誠見蕭浣玉的樣子,便更加不解地問道。
蕭浣玉抬眼看了看蕭明誠,止住了笑聲,繼而說道:“自然是笑二叔方才的話了,我什么都不說,是因為想給大家留些余地,別日后不好相見罷了。可二叔你卻還這般自欺欺人?那好,我告訴你,這傷不是我自己弄的,而是您那位寶貝女兒的杰作?!?br/>
聽蕭浣玉這么說,蕭婉竹便立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她伸出手指著蕭浣玉斥道:“你騙人!我什么時候傷過你了!”
蕭浣玉挑挑眉,看著蕭婉竹伸出的那只手問道:“表妹的胳膊不是被我傷得挺嚴重?只看包扎得這么嚴實便知道了,現(xiàn)在怎么動起來一點事也沒有?”
這件事雖然蕭時霖不知道,不過他們剩下的三個人都是清楚的。
那刀不過是劃了淺淺的一道罷了,只要擦些藥,用紗布封好便可,之所以做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為他們想借此問責罷了。
蕭婉竹自知不對,趕忙將手臂放了下去,坐回到了位子上。只不過盡管如此,可她仍是嘴上不饒人:“你少避重就輕!我根本沒傷過你,你為什么要栽贓污蔑我?”
聽著蕭婉竹這番話,蕭浣玉笑著反問道:“這話不是應(yīng)該我來問你嗎?你倒是先問起我來了。”
蕭婉竹自然不知情,因為這道傷根本和她沒一點關(guān)系,因為這傷原本就是蕭浣玉請歐陽靜用蕭婉竹的那柄短刃弄出來的。
原本歐陽靜不想幫她這個忙,畢竟這可是傷人的活,還是傷自己的好朋友,她自然下不去手,只是蕭浣玉卻是以斷交為威脅,實在迫不得已,歐陽靜只得幫了她一把。
若是能自己動手,蕭浣玉自然是自己來了。只是他人劃傷和自己劃傷總歸是有區(qū)別的,既然是做戲,自然要做得真一些。
她不是鐵做得,自然也會覺著疼。不過比起前世被利劍刺穿了身體的疼痛和被傷害得千瘡百孔的心里的疼痛,這些自然算不得什么。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蕭時霖忍不住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