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誠這是想要息事寧人,蕭浣玉自然看得出來。
而她受了這么多委屈,甚至不惜自傷八百換蕭婉竹一千,可不是想要事情就這么過去的。
故而即便是當著蕭時霖的面,蕭浣玉仍是問道:“二叔的誠意就只有這些嗎?”
見三人將目光都投向了自己,蕭浣玉繼而說道:“您帶著表妹來鎮(zhèn)遠侯府,二話不說便要問我的罪,可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錯在自己,然后就一句回家好好教導便完事了嗎?那我平白無故受的這半天委屈又算是什么?”
見蕭浣玉如此,蕭時霖自然臉上也不好看,他清了清嗓,轉而對著蕭浣玉作樣呵斥道:“玉兒,不得無禮?!?br/>
只不過即便是蕭時霖這樣,蕭浣玉仍是不打算偃旗息鼓。她做了這么多,自然不想讓蕭婉竹就這么輕易逃過去。若是不給她一點教訓的話,想來蕭婉竹也不會長記性,而且還會讓她看了自己的笑話。
畢竟在蕭婉竹眼里,自然是知道蕭浣玉究竟為了反擊付出了多少的,可若是她就這么輕而易舉的逃了責難,那不是讓蕭婉竹好好地得了個她的笑柄?
“爹,我說得難不成有什么問題?”蕭浣玉不服氣地說道,“他們如何對我?我又如何對他們?難不成您就這么看著我受委屈不成?”
“這件事是二叔沒弄清楚便來責問,這自然是我們的不是。可得饒人處且饒人,婉竹自然也是受了傷的,難不成還不能抵了?”蕭明誠忍不住出言說道。
蕭浣玉冷笑一聲,看著此時仍是幫著蕭婉竹說話的蕭明誠,不禁感慨這對父女。
“可我受的傷比表妹可是嚴重得多,她不過劃破了一層皮罷了,要和我來比嗎?更何況這件事,原本就是她挑起的事端,受了傷也不過是她自作自受?!笔掍接窠z毫不肯退讓。
只是這般態(tài)度卻是讓蕭明誠氣得不行。被一個小輩如此頂撞,他的面子自然也沒處放。
可事實當前,的確是蕭婉竹理虧,故而即便是蕭浣玉如此說,他也一樣沒什么能夠反駁蕭浣玉的好理由。
“那依著你的意思,你又想怎樣?”蕭明誠沒好氣地問道。
此時的蕭時霖輕咳兩聲,在蕭浣玉看過去的時候,給了她一個眼色,示意她見好就收。只不過蕭浣玉卻是不打算將這份意思落實。
她頓了頓,繼而說道:“若是你們不逼我至此,我也不會說出那些話,鬧得兩家都不好看。原是我想息事寧人,可你們不給我這個機會,我便只好給我自己個公道了?!?br/>
“看在表妹原先同我關系不錯的份上,我自然不會如何。不過似乎表妹忘了一件事。”蕭浣玉看著蕭婉竹,繼而說道:“先前三表妹犯了錯的時候,爹處置她時,你也在場的。當時的你說,犯了錯便要受罰,便要嚴懲。如今是你犯了錯,是不是也應當以身作則,按你當時所說的做呢?”
蕭婉竹自然想不到蕭浣玉會用她之前所說的話來壓她。她吸了口氣,轉而問道:“是我說的,那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