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傍晚,蕭浣玉便去了書房去找蕭時霖。
“爹。”蕭浣玉推開房門,輕聲喚了一句。
蕭時霖聞聲便將書放在桌上,抬起頭有些疲憊的對著蕭浣玉說道:“來了?!?br/>
“要是累了就休息休息吧。您要注意自己的身體才是。”蕭浣玉見著蕭時霖的精神不佳,便是開口勸道。
只看蕭時霖桌上的書便知道,他定然是整日里都操勞得很。
而蕭時霖則是看著蕭浣玉,神情里帶了幾分無奈地說道:“爹覺得累并不是因為這些公務,而是因為你。”
“我?”蕭浣玉問道。
“不然呢?”蕭時霖說道,“我叫你過來,你知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事?”
見蕭時霖這么問,蕭浣玉也就不再裝模作樣,而是說道:“知道,是因為今天白天的事?!?br/>
而看著蕭浣玉心里明鏡一樣,蕭時霖就更是不知道這話應當從何說起。
若是同一個不懂道理的人談倒還簡單,只要把道理告訴他就可以了,可蕭浣玉這分明是什么都懂,蕭時霖即便是說了,也是無濟于事。
“既然知道,那你說說,你今日都做了些什么?”蕭時霖問道。
蕭浣玉當然清楚,這次蕭時霖是意在責斥??稍绞侨绱?,蕭浣玉便越要反著說道:“我今日就是給我自己討回了公道罷了,也沒做什么其他的事啊?!?br/>
她心中自然是敬重蕭時霖的,可這不代表蕭浣玉就要事事都聽著蕭時霖的。如若這樣的話,那剩下那兩家恐怕就要把鎮(zhèn)遠侯府挖干凈了。
而蕭浣玉深知,只有她站起來,才能帶動整個局勢的變化。
蕭時霖見蕭浣玉如此,顯然更加生氣。他看著蕭浣玉,一拍桌案:“你還嘴硬!昨日你同你表妹發(fā)生爭執(zhí),不懂友愛在先,今日你又頂撞你二叔,不懂尊敬在后。而你還覺著自己什么錯都沒有不成?”
“可是您也不能只看這個?。 笔掍接裼行┪剞q解道:“我和她發(fā)生爭執(zhí),是因為她挑釁在先,而我頂撞二叔,是因為他們倒打一耙。如果不是他們挑事,我也不會生出這么多事。”
蕭浣玉說得這些,蕭時霖自然清楚。故而她這些話一說出口,明顯蕭時霖要比先前的態(tài)度和緩了一些。
不過即便如此,蕭時霖仍是說道:“就算你說得都有道理,可他們總歸是蕭家的人,你那樣做,如何算是給了別人的面子?以后咱們兩家又要如何見面?”
話說到這里,蕭浣玉也便不再打算藏著掖著,她坦然說道:“若是像您這么說,那他們又何嘗顧及過兩家的顏面?爹,這不是咱們的錯,分明是他們……”
“爹知道?!笔挄r霖打斷了蕭浣玉的話,“只是你不能不多想一些。蕭家畢竟是爹在主家,若是鬧得難看,日后不是落了別人的話柄?更何況血濃于水,親人之間,何苦弄得如此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