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奇的,直說便是了。”黎千薄應(yīng)道,“咱們既然是兄弟,就不用有所忌諱?!?br/>
這話說出來時(shí),黎千薄自然也覺著違心,他心中自然不是這么想的。
不過礙于二人的身份,以及日后一樣是時(shí)不時(shí)便要打照面,他也只能做做樣子。
“我看蕭姑娘同三皇兄你的關(guān)系似乎是不大一般?”黎盛南試探著問道。
這下,黎千薄才明白,黎盛南這次來的意義何在。
不過黎千薄自然也不能將自己暴露在黎盛南前,他笑了笑,隨即迂回著說道:“六皇弟這話說得倒是奇怪了,我同蕭姑娘大抵只是友人罷了,哪里有什么不一般的地方?”
“三皇兄說這話,可是不把我當(dāng)成自己人了?”黎盛南薄唇輕抿,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看著黎千薄,緩緩問道。
黎千薄倒是未曾有什么反應(yīng),仍是端著先前的樣子笑道:“六皇弟這話,我倒是聽不懂了?!?br/>
“先前許多次,我都撞見你同蕭姑娘一起,相談甚歡,若說只是友人,可實(shí)在是不大像啊。”黎盛南緩緩說道。
黎盛南徑自便把他和蕭浣玉的關(guān)系釘死,這讓黎千薄也不好再說下去。
他低垂眼簾,思索了片刻之后,繼而問道:“那六皇弟覺著,應(yīng)當(dāng)是如何?”
“我并非是你們二人之中的一個(gè),又怎么知道?”黎盛南嗤笑道,“只是說說我的感覺罷了,三皇兄別太緊張才是?!?br/>
說罷,黎盛南拍了拍黎千薄搭在桌上的胳膊,看似是在寬慰黎千薄的樣子,只是黎千薄卻是從中察覺出了一些別的什么來。
“六皇弟既然會(huì)說這些,想來也是事出有因吧?!崩枨П】戳丝蠢枋⒛?,反問道:“若是有什么的話,不妨直說便是?!?br/>
見黎千薄態(tài)度如此,黎盛南便也不再拐彎抹角,他頓了頓,繼而說道:“其實(shí)也沒什么旁的,就是想問問三皇兄同蕭姑娘究竟是何關(guān)系,畢竟……”
“嗯?”黎千薄挑了挑眉,心中已然猜到了三分黎盛南要說的話。
果不其然,接下來,黎盛南便是說道:“畢竟我對蕭姑娘是有幾分傾慕之情的。想來這件事,三皇兄應(yīng)當(dāng)也是知道的吧?”
不僅僅是知道,光是這一世,黎千薄就撞見了許多次,黎盛南糾纏著蕭浣玉的場面,若說是他沒什么心思,那才是讓人生疑。
雖說黎盛南這般大方承認(rèn)倒是沒什么,不過黎千薄還是不免疑惑的問道:“只是六皇弟為何要同我說這件事?應(yīng)當(dāng)去和蕭姑娘說才是?!?br/>
“我自然是說過了?!崩枋⒛险f道。
還沒等黎盛南再說下去,黎千薄就接過話來問道:“即便是蕭姑娘不答應(yīng),那六皇弟找我來說,也是沒用的啊?!?br/>
“三皇兄如何知道她不答應(yīng)的?”黎盛南挑眉看著黎千薄問道,不過卻并未有情緒上的起伏。
而黎千薄只是尷尬一笑,不知道如何回應(yīng)他的話。
總不能說是蕭浣玉親口告訴他的,若是黎盛南知道,還不知道要想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