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黎盛南在頓了半晌之后,轉(zhuǎn)而說道:“若是我沒記錯的話,先前懷玉和親一事,應(yīng)當(dāng)是另有隱情的吧?”
即便是黎千薄想到了許多種可能,卻也沒想到,黎盛南會說出這話來。
當(dāng)初黎亦歌的事,不過只有他們幾個人知道罷了,而今黎盛南這么說,一定并非是誤打誤撞,空穴來風(fēng)。
可若是說真有跡可循,黎千薄又摸不清,他是究竟如何能知曉這件事的。
不過黎千薄能夠肯定的是,此時此刻不能提前暴露自己,反而招致禍患。
“六皇弟說得這話,我倒是聽不懂了?!崩枨П〉恍?,為掩飾自己的心情,還順帶給自己沏了杯茶,將眼眸低垂下去,不讓黎盛南察覺到什么。
不過既然是說得出這話,黎盛南自然也是有底氣的。故而黎千薄究竟如何表現(xiàn),他也并沒有放在眼里。
“有什么聽不懂的?!崩枋⒛弦搽S之一笑,繼而帶著幾分云淡風(fēng)輕的意味,又接著說道:“當(dāng)時定下了和親之事,原本是有人代替懷玉去的,不過卻是突然沒了音信。”
“再后來,原本懷玉應(yīng)當(dāng)遠嫁,卻也突然被人所退了婚事?!崩枋⒛辖又f道,“畢竟同懷玉一同長大的不止三皇兄你,我可不記得,懷玉原本是有什么胎記的?!?br/>
盡管黎盛南是這樣的語氣,不過黎千薄卻是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黎盛南這是在威脅他。
不過黎千薄當(dāng)然也知道,皇上也同樣不想讓黎亦歌遠嫁,否則出了這檔子事,他的選擇,便不會是這般息事寧人,而會是追查到底。
所以在說話的時候,黎千薄多少也有了些底氣:“總之亦歌留下了,這是一樁好事,事到如今也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又何必如此在意那些細枝末節(jié)呢?”
聞言,黎盛南輕嘲一聲,隨后說道:“懷玉能留下,我沒說是不好的事情。只不過若是讓父皇知道了這背后是有人做了什么手腳……”
“父皇對亦歌的喜愛之情更甚,又怎會在意?”黎千薄反問道。
不過意料之外的,黎盛南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而是接著說道:“即便如此,可若是父皇知道,有些人同外邦也有些背著他謀劃的事,三皇兄覺得還會是那般嗎?”
“而且當(dāng)初這件事原本不用發(fā)展至此才收尾的,只是中間出了岔子,才會變成這樣?!崩枋⒛峡戳丝蠢枨П。爸皇菫槭裁磿霾碜幽??究竟是誰在從中做了手腳,才導(dǎo)致替嫁之事沒能成了,想來父皇也很想知道吧?”
聽黎盛南如此說,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掌握了多少,不過黎千薄能夠肯定的是,黎盛南雖然不動聲色,卻是一直在暗中調(diào)查著的。
不管黎盛南知道多少,又是否是事實,但只要他說出去,那一定是會惹出不小麻煩的。
即便是黎盛南胡亂說的,也保不齊會有人聽信。流言便是如此,從來不缺乏聽信的人。
故而黎千薄也有些對此束手無措起來。
他抬眼看向黎盛南,隨后問道:“那六皇弟究竟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