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卿被紫蘇懟得無言以對,半晌后才道:“你不能總胳膊肘往外拐。”
紫蘇冷哼一聲道:“用你經(jīng)常說包子的一句話,‘慣著你就是害了你’?!?br/>
易卿:“……我謝謝你啊,紫姨?!?br/>
紫蘇傲嬌地道:“你都半老徐娘了,還帶著個拖油瓶,難得能找這么個傻大個;你還想挑三揀四,怎么不上天呢!”
易卿道:“這是尊重,尊嚴的問題知不知道?”
“沒和蕭畋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沒覺得你怎么有尊嚴。你在齊王面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時候,怎么不說尊嚴?”
“談話結(jié)束?!币浊浒翄傻氐馈?br/>
“總之你少沒事找事,”紫蘇道,“欺負老實人,適可而止,別沒完了。你當蕭畋夸大其詞了嗎?倘若你在醫(yī)館的消息傳出去,多了不敢說,一天三五波刺殺你的肯定有。更別說那些算計你,想要敗壞將軍府名聲的人,聽到你在那里,就會像蒼蠅聞到了臭肉……”
“換個比方!”易卿瞪了她一眼,心里有些嘀咕,難道蕭畋那樣做不是出于占有欲,而是真的在考慮她的安全?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目的倒可以接受,只是這處事方式還需要再調(diào)教調(diào)教。
不管怎么說,可能她真是個抖m,被紫蘇損了一頓之后,竟然覺得蕭畋也不是那么不可救藥。
行吧,再給他一次搶救機會,以觀后效。
當然,她也得看看蕭畋接下來怎么處理,想和她冷戰(zhàn)絕對不行。
總之,在紫蘇的另類勸說下,她的怒火基本熄滅得差不多了。
蕭畋把包子接回來后,并沒有再提惹易卿生氣的事情,表現(xiàn)得和從前一樣,平靜地和她說話,吃飯,問包子書院的事情……
易卿咬著花卷想,算了,她就當他心虛認錯好了。
易卿雖然犀利,但是并不自以為是,別人的意見,她聽得進去。
把包子哄睡之后,蕭畋輕輕叩響了易卿的房門。
易卿正對著鏡子梳頭發(fā),聽見他的腳步聲,嘴角不自覺地勾起——知道上門認錯,還不算不可救藥。
可是她很快收起笑容,對著鏡子做出冷漠的神情,道:“進來吧?!?br/>
昏黃的燈光將蕭畋略顯緊張的姿態(tài)投映到銅鏡上,易卿看得分明,心中竊笑,面上卻絲毫不顯,平靜地道:“這么晚了,有事?”
在蕭畋看來,她瀑布般的青絲柔順地垂在身后,燭火柔和了她清冷的眉眼,也給她增加了幾分嫵媚。
夜,本身就是曖昧的。
易卿白皙的手握著桃木梳,一上一下,不緊不慢地梳理了頭發(fā)。
明明是最尋常的動作,卻被她帶出來了幾分不動聲色的挑逗意味。
蕭畋喉結(jié)動了動,艱難地咽下一口口水,然后才開口道:“那個,用不用我?guī)湍???br/>
這話說出口,他恨不得抽自己一記耳光,他這是說了句什么!
沒想到,易卿竟然“嗯”了一聲,然后轉(zhuǎn)身把桃木梳送到他面前。
蕭畋愣住了,以至于停頓了很長時間都沒接。
她說“好”?
“不幫忙算了?!币浊溲鄄ㄒ粰M,似嬌似嗔,慢慢把手往回收,動作間風情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