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荻被沈允吾突如其來的話一怔,轉身笑答:“能有什么目的,自是忠心護主,舍不得郡主的花容月貌就此香消玉殞了?!?br/> 沈允吾顯然不信,不顧男女有別的打量著花一荻,“花一荻,你難道忘了你我是如何成為主仆,鏡花坊應今日才得知我到了梁城,而你今夜就出現在我的眼前,你是不是還想告訴我,你是因為護主,所以從京城跟蹤我到了梁城?”
花一荻一臉無辜,“郡主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懷疑我對你別有所圖?”
“聽你方才對秦少喧說的話,再看你想都不想就帶我跳入湖中,你應該早已將我調查清楚,既是如此,不想著殺我,反倒跟在我身邊出手相助,你該不會……”沈允吾扶著樹干勉強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靠近花一荻,試探著問:“真的愛慕我吧?”
花一荻目光一滯,隨即笑得更開了,一把攬過沈允吾的腰,“郡主真是了解我,我早已垂涎你的美色多時,今晚夜色正好,不如你我幕天席地……”
沈允吾立刻感受到花一荻的體溫透過濕衣傳入她的肌膚,嬌柔一笑,手輕輕地撫上花一荻的胸膛,緩緩往上,再往上,直到觸碰到花一荻的脖子,忽地用食指鋒利的指甲,抵住了花一荻的脖子,目光如刃道:“花一荻,你少跟我油腔滑調,今日你不說出你的目的,我就劃破你的脖子!”
花一荻神情略帶哀怨,“郡主,我方才才救了你,你轉身就對我出手,是不是太恩將仇報了?”
沈允吾直接道:“恩將仇報也好過與狼為伍?!?br/> “什么狼,我可是一只無害的小綿羊?!被ㄒ惠墩f著,一把握住沈允吾的手腕,一個旋身,反將沈允吾禁錮在懷中,輕聲提醒道:“郡主重傷未愈,可別做些傷人傷己的事,免得得不償失。”
沈允吾使出全力掙扎了起來,奈何傷勢過重,實在無法推開花一荻,羞怒道:“花一荻,你到底想如何?”
花一荻輕笑,“郡主放心,我對你并無惡意,你若不信,我便把這個押在你處?!?br/> 他將一個物件放入了沈允吾的手中。
沈允吾低頭一看,發(fā)覺手中是一根纏著白虎玉的紅色吊穗,茫然不解,“這是什么?”
花一荻說:“這是我娘的遺物,以往從未離過身。”
“遺物?”沈允吾訝異,“你為什么忽然把這個……”
花一荻打斷了沈允吾的話,“郡主你看我把這么重要的東西都交給你了,是不是應該相信我了?”
沈允吾有些堂皇,看花一荻似乎的確沒有壞心,猶豫半響,緩和了態(tài)度,困惑地喃喃道:“花一荻,你真是個奇怪的人?!?br/> 花一荻笑了笑,對沈允吾的話不置可否,確定沈允吾對他放下了殺心,松開了沈允吾的手腕。
沈允吾搖搖晃晃地站穩(wěn)腳步,這才有心思回想剛剛茶樓發(fā)生的事。
她不明白為什么溫少喧明明不擔心被殺手們殺死還要救她,她分不清下意識地替溫少喧擋箭是真心還是假意,她搞不懂為什么身受重傷還要和溫少喧置氣。
溫少喧對她而言,明明只是一個仇人,一顆棋子,她為什么要在意溫少喧是否瞞她?
她越想心中越像是有理不清的線團,攪得她心煩意亂,甩開紛亂的思緒,獨自一人踉蹌離去。
花一荻見此,忙扶住了沈允吾的手臂,“你都傷成這樣了,想一人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