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們一直等到看不到這些怪鳥后,才收了結(jié)界,看著消失在天際的飛鳥,眾人都松了口氣。
“哎,這都是什么魔物??!這個玉面花郎,將赤霞宮禍害成了什么樣子!”
“想必這些都是九頭姑獲的朋友,它本就是禽類,交的朋友也定然都是些飛禽。”
“它們飛遠(yuǎn)了,咱們走吧!”憐月松開了用力按著薛寶義頭的手,站起身來,隨后繼續(xù)朝著翡翠山莊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眾人又恢復(fù)了快速疾行的狀態(tài)。
只有薛寶義還在回味著,方才近距離的接觸他的心簡直要跳出胸腔,尤其是就在她的手下,那么直接的接觸,感受著對方的體溫與觸感,那一刻他完全沒有在意頭頂上那個魔物的一切,而是將自己所有的主意力放在了近在咫尺的女子身上。
她是那么的矯矯不群,而自己卻除了護(hù)玉一族的二少爺這個身份之外再沒有別的本事,可不知道她為什么對自己時冷時熱。
一念及此,他眼眸卻漸漸的黯淡下去,他看著前面疾行的女子,颯颯英姿,而自己卻樣樣不行,不禁一股懊惱襲上心頭。
猛然間,他的腦海閃過一個想法——玉萼符玦,若是借助這塊玉來修習(xí)呢?
“.......你要是敢動玉玦的念頭,看我不打死你!”
臨行前,爹爹的話猶在耳邊,那天剛被爹爹立了規(guī)矩,若是敢動這個念頭,估計爹爹真的不會手下留情吧。況且他隱約中覺得,這一切似乎沒有這么簡單,自己氣海被封,一定是有人不希望自己修習(xí)術(shù)法,還有娘親的死。
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想不到出門一趟讓他便的再也不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年人了,這些煩惱如一片烏云罩下,讓他的心境再也似以往了。
他一面想著,腳下一面跟著前面的腳步只管疾行,只覺得腳下越來越沉,漸漸的便跟不上前面的腳步了。
“累了嗎?”
前方傳來了清麗的詢問,是她回過身來問他,“不累!”他強撐著又快步追上了前面的人,一種倔強讓他不能在她的面前表現(xiàn)出軟弱。
隨即,他又強撐著跟上了大家的腳步,一路繼續(xù)疾行。半夜里大漠上的風(fēng)如同是冰刀一般,似乎要將人一刀刀的剮了,又恰好是逆風(fēng)而行,這一路的辛苦可想而知。
“咱們休息一會吧!”老道人他停下來,雙手一面大口喘著粗氣一面說道。
“是??!”“是呀,先休息會,不然就算是走到了也沒有力氣救娘娘了!”
說完這些小人,便都哐當(dāng)一聲將自己扔在了沙海之上,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動。
薛寶義也停下來癱倒在地,就連憐月也停下來,大口的喘息著,似乎很疲勞的樣子。
老道人把葫蘆從背上取了下來,高高舉起,仰面要喝兩口酒,可大張的嘴才感覺到甘醇的酒潤濕了舌頭,卻再也沒有了,他將葫蘆對著嘴又高高的舉起,只見一滴液體從葫蘆口緩緩的滑落,啪嗒一聲,滴落在他干澀的舌頭上,還沒有將舌頭濡濕便在夜風(fēng)中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