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這樣,我還有點不適應(yīng)?!蔽夷樇t道,雖然在好多個夜里,我曾經(jīng)想過和安瀾發(fā)生一些事情,可畢竟,我得管她叫點啥,對吧?
“什么叫還有點不適應(yīng)?你還想慢慢適應(yīng)唄!”安瀾白了我一眼,把我剛剛?cè)计鸬男』鹈缃o整熄滅了。
還是干活吧!
至于下到停車場之后,往哪兒轉(zhuǎn)移的問題,先拿下老板辦公室陣地之后,再想也不遲,那里,比天臺更安全。
我先嘗試連接浴巾,制造繩索,可是浴巾太粗,打的結(jié)不牢固,我們又沒有刀,無法將浴巾裁成細(xì)條條,只能再尋找別的材料,球衣怎么樣?我試了試,球衣的彈性很足,韌性也不錯,容易打成四結(jié),可行。
為什么要先去倉庫呢?
因為,即便把這些球衣、浴巾都算上,系在一起,也無法垂到36層的老板辦公室,酒店不像住宅樓,建筑舉架很高,一層樓超過五米。
所以,只能分兩步走,第一步,先從天臺(相當(dāng)于39層)下到38層的倉庫;第二步,利用倉庫里的床單,制作更長的繩索,再下到36層。
我將十幾套球衣連在一起,雙股,系成一條結(jié)實的繩索,安瀾找好38樓倉庫的位置,將繩索系在天臺柵欄上,從上面看,倉庫的窗戶是封閉的,下去之后,得用什么東西破窗,我找了一圈,有磚頭,但覺得磚頭不靠譜,太輕了,容易碎,再找,最后從奧迪車撞癟了的后備箱里,找到一只千斤頂,這玩意可夠分量!
安瀾將繩子繞過柵欄一圈,做一個緩沖扣,再將繩子另一頭系在我腰間,她在上面拉著,慢慢將我放了下去,等到了倉庫窗口位置,我喊好了,安瀾用鋼筋條將繩子固定在柵欄上,酒店外立面很滑,我腳下沒有踩著的地方,整個身體是懸空的,往下看了一眼,有點迷糊,不是我恐高,誰被掛在這兒誰迷糊!
“你快點,”安瀾在上面攏著嘴,小聲對我說,“我好像聽見,有撓門的聲音了!”
該不會,是那個保安喪尸,繞了一圈,跑到酒店里,一層一層爬上來了吧?!
我趕緊從陳默留下的背包里拿出千斤頂,砸向玻璃,咣,咣,這玻璃肯定是國產(chǎn)的,賊結(jié)實,連砸了五下,玻璃都沒碎,只砸出一個白點,以及圍繞白點的放射狀裂痕。
“砸不開呀!”我抬頭看安瀾,她不在上面,可能是去小門那邊,聽喪尸的動靜了。
之所以砸不開,主要是我懸空,不好發(fā)力,我嘗試將身子橫起來,與繩索垂直,兩腳踩著玻璃,頭朝外——不是想踹開窗戶,而是——雙腿彎曲,猛然蹬腿,作為一個踢足球的,我的腿部爆發(fā)力還行,利用反作用力,直接把自己的身體蕩飛出去將近兩米遠(yuǎn),趕緊將身體再轉(zhuǎn)回原位,利用“鐘擺”的勢能,抱著千斤頂往窗戶上砸!
還是得講科學(xué)呀,這招果然奏效,窗戶一下子就被砸開了個洞,我小心翼翼地用千斤頂敲掉小洞周圍的玻璃碎片,把手伸進(jìn)洞里,從里面,才能打開窗。
之前已經(jīng)隔窗偵查過,倉庫中沒有喪尸,只有些酒店用品,我剛要鉆進(jìn)窗戶里,頭頂忽然傳來個聲音:“小朗,門被抓破了!”
還真有二階喪尸上來!
我抬起頭,安瀾面色焦急,伸出手:“快!快把l給我!”
“給你個屁呀!就兩顆紙蛋!你快下來!”
“來不及了!快給我!我已經(jīng)把油箱戳破了!”
“嗯?”我沒聽懂,跟油箱有什么關(guān)系?
“快點扔上來!”安瀾跳著腳催道。
扔是不可能扔的,萬一她沒接住怎么辦,我騎坐在窗臺上,快速解開腰間繩索,系在背包上,讓她把背包拉上去,l在包里呢!
安瀾上提背包,從里面掏出l,身影消失在天臺邊緣。
“吼……”我聽見了!
喪尸已經(jīng)沖出來了?
呯!一聲l響!
呯——boom!
一股濃煙,裹著火光從天臺噴了出來!放在柵欄上的那個背包,被沖擊波吹的飛起,一大塊鐵皮,從天臺上射了出來!在空中,直接切斷了繩索!
臥槽!什么情況!
我眼巴巴地看著,干著急也沒辦法,只能喊她的名字!
謝天謝地!幾秒鐘后,安瀾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在天臺邊緣,臉頰整個全是黑色,只有一雙大眼睛,明亮又閃爍,說明她還是人類,沒被喪尸咬——咬了眼睛會變灰色,二階喪尸也是如此。
“暫時安全了,”安瀾抹了一把臉上的黑煙,“繩子斷了,你想想辦法,接我下去!”
“你干什么了,剛才?”我不解地問。
“喪尸破門了啊,我沒辦法,只能把那臺奧迪車給炸了,用火來阻擋喪尸。”
“我知道是奧迪爆炸了,”我說,車門子都飛出來了,就是剛才切斷繩索的那塊鐵皮,上面還帶著后視鏡呢,“你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