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遠誠機械一般木訥的說:“我聯(lián)絡了我們最大的合作伙伴浣熊集團,主動和他們終止了合作,然后對航哥隱瞞了實情。這件事為集團帶來的經(jīng)濟損失達到339億,同時作為違約方,我們還欠下了浣熊集團30多億的債務?!?br/> “還有么?”
“沒有了?!睏钸h誠木然道。
于帆悄然松了口氣。
還好楊遠誠沒有更多的背叛行為,否則他真的無法想象自己會不會因為暴怒而出手。
不過,他的這口氣還沒呼出去,就又一下子屏住了。
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事情好像沒有這么簡單!
于是集團的負債清單上有著長長一列條目。
浣熊集團只是其中一個,占比并非最大。
如果楊遠誠只做了這么一單,那東海銀行的10億空數(shù)據(jù)又是誰干的?!
想到這里,于帆只感覺頭皮一陣發(fā)麻。
很顯然,集團中的叛徒不止一個!
“沈世安是不是也被收買了?”于帆繼續(xù)問楊遠誠。
后者滿臉呆滯,搖搖頭道:“我不知道?!?br/> “那你知不知道其他人是否有被云龍控股收買?”
“我懷疑過曹龍權,因為他最近做錯過一個項目,虧了二十多億。但我沒有把握確定,所以沒有問過他?!?br/> 于帆暗自點頭。
曹龍權,下一個就是你了!
“我明白了,你先睡一覺吧?!庇诜f道。
他長長吁出一口氣,盡量使自己心情平靜一點,不讓自己發(fā)怒。
楊遠誠受他神魂壓力影響,依言閉上了眼睛,靠在沙發(fā)上進入了睡夢之中。
“李惜霞?!?br/> 于帆喊了聲。
“老板我在!”
話音剛落,隔壁會議室里的李惜霞就跑了過來。
于帆道:“把這個人送到樓上的1號套房去,然后去68樓叫曹龍權上來見我。”
李惜霞看著昏睡不醒的楊遠誠,心下有些奇怪為什么副總裁才和老板聊了十幾分鐘就睡過去了。
不過她知道自己的職責,不敢多問,道了聲:“好的老板?!?br/> 便將楊遠誠抗了起來,架在肩膀上,往樓上跑去。
一個身材略顯嬌小的小姑娘,扛著個一百多斤的大男人,還跑得健步如飛。
李惜霞剛走,韓清月就來到了總裁辦公室的門外。
她記得剛才于帆讓她回避的事情,沒有進來,只是在門外問了句:“是不是有什么不對的事情?”
于帆不知該怎么跟她說。
自己集團的人,拿著每年上億的收入干出禍害集團的事。
這種事情,實在有些讓人羞于啟齒。
韓清月心思細膩,見他神色低迷,眼底寫著愁苦之色,卻又不肯說出來,頓時領悟了幾分。
于是說道:“要是有不好的事你可以告訴我,我雖然幫不上什么忙,但說出來總會好受些。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于帆苦笑著搖了搖頭,“等我審問完了再說吧,你先在隔壁間等著?!?br/> 老實說,他不大希望這件事情被嫂子知道。
因為他覺得這是男人的事,無論是父親于承海,還是大哥于航,一直都是自己獨力承擔,從來沒有讓身邊的女人煩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