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行邈!”龍寶龍臨齊聲大叫,這個和李雍齊名的圣級煉丹師已經(jīng)失蹤一百多年,沒想到就困在他們腳下。
“您是被誰困在這里的?”龍臨問。
“當然是李雍這個壞得流膿的卑鄙小人啰!”盡管虛弱,陳行邈一提到李雍的名字就顯得極其火大,眼睛流露出刻骨的怨毒,“難道我老人家吃飽了沒事干,自己把自己困在這鬼地方耍樂子?”
“我早說老李不是好人?!饼垖毠闹鶐驼f,毫不介意他對李雍的抨擊。
“我們怎么把您救出去?”龍臨眼下最關心的是這個。
“你是李雍的什么人?”陳行邈問。
“我是他的徒兒?!?br/>
“李雍肯收徒啦?老混蛋教了你什么?”
“什么也沒教…晚輩剛入門。”
“哼,諒他那點微末本事也教不了你!他收你為徒,一定有他見不得人的打算,無非就是拿你當個護宗炮灰,他好去奪那個仙界接引牌罷了?!?br/>
龍臨心中一顫。這一點他心底里模模糊糊的疑慮被陳行邈這么直截痛快地說了出來,他反而覺得透出了一口氣。
“您是怎么困在里面的?這個陣法是不是很厲害?”
“這個陣法是云水曦當年制作的,其實是一個小型誅仙陣。最初是用來困住李雍煉丹用的四階以上的靈獸的…這姑娘可了不起!”陳行邈遺憾地咂咂嘴,“跟著李雍那個老混蛋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真特么可惜了啊…”他長嘆一聲,“不過這女人心慈,把誅殺陣改成了一種困陣,入陣的人或靈獸死是死不了的,但是只要一觸發(fā)此陣,就會被吸走全身靈力的二十分之一!此陣法的高明之處在于不需要靈石供能,只要吸走被困者的靈力,就可以持續(xù)運轉;被困之人徹底隕落之后,這個困陣就會慢慢分解離析,自然消亡,可避免后來者誤入。此陣又名囿仙陣?!彼仲潎@了數(shù)聲,對無意中困了自己一百多年的云水曦倒是極為欽佩。
“那它有什么破綻嗎?您發(fā)現(xiàn)了什么辦法?”龍臨問。他想到這一百多年來陳行邈肯定是反復琢磨推演,但依然無法脫困,不免有些心驚。
“辦法是有的,一個是強行劈開陣法,但那不是一般人辦得到的,須知布置陣法的云水曦當時已經(jīng)化神初期了!而且我衰弱至極,就算有人劈得開這個陣法,我也會被那股強力沖成碎片…”
他搖搖頭。
“另一個呢?”
“另一個辦法可以試試,但需要一些珍貴的天材地寶。云水曦是變異冰靈根,所以她的陣法都是冰水屬性居多,動用了此處天生的玄冰之力。玄冰能與朱雀之火合而不化,所以她在陣眼里同時布置了朱雀之火…”
他的解釋斷了龍臨想用神火來灼燒冰陣的念頭,“那怎么辦?”
“我想了一百多年,終于想到或者可以用陰陽木隔開玄冰和朱雀,然后用畢方之精血滴入陣眼的朱雀位,應龍之涎滴入玄冰位,此陣或者可破!”
“那我們幫您去找!”龍臨不假思索地說。
“好孩子!”陳行邈流露出真實的感激,“我若能脫此困厄,一定竭盡所能,治好小兄弟的頑疾!”
“我的唾沫不行嗎?”龍寶說。他知道龍族之中,有雙翼者為應龍,有鱗甲者為蛟龍,無角者為螭龍。論等階都還不及他這個神龍。神龍是龍種之帝。應龍為上古雨水之神,與玄冰同源,理論上并不相克;但陳行邈認為囿仙陣絕不可能運用五行生克這種粗淺的法門,而是必須以高階克制和化解低階。
陳行邈雙目一亮,說,“你讓這個小哥扔一顆丹藥給我試試?!?br/>
龍臨和龍寶一樣,將一顆元氣丹擲向陳行邈。但是不可思議的是,丹藥突然在陳行邈兩米處像是觸到了一層看不見的墻,白光一閃,又彈飛回來!
“啊,好奇怪!”龍寶瞪大眼睛,“我再試試!”
他還是照樣抄起元氣丹朝陳行邈一扔,居然并無阻礙,波的一聲,就穿進去了。
“好好好!”陳行邈大笑著伸手打了幾十個復雜的手印,將丹藥禁錮在一個小空間里,“好讓你們知道李雍為什么要處心積慮地困死我!你看他煉的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