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臨一籌莫展,陷入沉思。這個小小禁制連陰陽劍都割不開,更不用說他和龍寶隨身佩戴的犀照劍了,委實古怪莫名。
他在儲物鐲里搜索其他“工具”時看到了那個“威武破敵金鏈雙花發(fā)財棍”,就拿了出來,掂了掂,感覺這雙節(jié)棍真是粗俗不堪,奇丑無比…信手往禁制上一桶,頓時紅光暴漲,放佛整條棍子都著起了熊熊烈火,整個禁制都涌動起來。
但涌動歸涌動,禁制并沒有破開,倒把那段伏羲木燒得滾燙,幾乎拿不住在手。龍寶說,“嘿,這是木頭唉,肯定撬不開火屬性的禁制啦…”
“這不是一般的木頭,它是伏羲木啊。都說金克木,伏羲木卻能以木化金,差點把我活活砍死,那個惡婆娘!”她想起那驚險萬分的一幕,心有余悸地說。
“以木化金?”龍臨若有所思,剛才那么一捅,禁制雖然火焰兇狠,但禁制卻有變薄和軟化之感,如果瞬間以木化金,是否可以穿入呢?
他立即拿起發(fā)財棍的另一段,往禁制一送,火焰頓時狂飆過來直逼他的鼻尖,他爆喝一聲“木化金!”…只聽波的一聲,伏羲木穿入!
轟隆一聲,火晶石紛紛泄落,掉了一地,甄若綾的身體也從里面掉了出來,立即被凍僵。
她看上去毫無生機,顯然已經(jīng)隕落多時。
和龍臨不同,龍寶見過她很多次,這個姐姐性情活潑和氣,沒有一點皇室貴胄的傲橫,待人很親切;她和近圣峰的峰主鐘不離交好,有幾次還抱著龍寶在近圣峰玩?!職v歷在目,龍寶心里一陣傷感惋惜,流下了眼淚。
甄若綾的衣飾和平時一樣,只是眉心多了一個梅花狀的花黃。龍寶說,“奇怪,她怎么會貼這個?”隨手一揭,只見一個血洞赫然顯現(xiàn),嚇了他一跳。
龍臨見這個血洞一指粗細,似乎被一種細圓的靈器洞穿,刺破金丹而死,不禁嘆了口氣,天賦高絕的水性單靈根,皇室嬌女,竟然就此隕落,神魂俱滅。
“旺財,你怎么看?”龍寶擦干眼淚問,最近他覺得胡旺財?shù)哪X子好使。
“大老爺,二老爺,首先,她不是自殺的,她區(qū)區(qū)一個金丹修士,絕沒可能扔下仙望湖邊的同伴,大老遠一個人跑這鬼地方來尋死,然后跳進這個大盒子給自己打上禁制…”
“特么的,少說廢話!”龍寶發(fā)火了。
“旺財,別說首先,說其次吧?!饼埮R溫和地說。
“是,大老爺,”旺財舔舔嘴,繼續(xù)分析,“其次,也不是死了之后有好心的修士路過收殮她,因為不需要這么麻煩。我認為肯定是有一個境界比她高很多的魔族修士刺死了她,留下身體給自己奪舍用…”
“奪舍不是需要活人嗎?”龍臨大為不解,“你怎么肯定是個魔族修士?”
“魔人也有懂奪舍的,而且方法和人族不一樣,他們好像是向冥影族學會這個功法:殺人奪舍。我還聽說,人族魔修也有會這個的,就是要選個好的身體不容易,要和自己的功法契合才行,不然以后的修煉會很困難。”
“那為何要存放尸體?”龍臨問,“不能直接用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也許那個兇手覺得還不夠滿意?還是另有緣故耽誤了,不得不先存放一陣子?”
“奪舍通常也是萬不得已,而且十分急迫,他為什么要這么做?”龍臨又問,“難道那人已經(jīng)意外死去了?”
“我看沒有,”胡旺財說,“這個禁制明看著像火,其實應(yīng)該是血池魔宗的血水禁制,用那...家伙的本命精血煉制,十分難破,而且如果他本人死去的話,這道禁制會失去血光,慢慢就崩潰了。但事實上,它一直明亮著呢…”
“原來是血池余孽。”龍臨冷笑道。
胡旺財不解,毛菊花驕傲地對他喊:“是我們大老爺一箭射死了血岸,又一刀劈死了血天!”
“血…天!…”胡旺財雙膝一軟,差點就跪下去,“大老爺神武蓋世啊…”
“別對外人提起。“龍臨吩咐一句,將甄若綾收進儲物鐲,安置在一堆仙望湖邊采收的靈草仙花旁。
毛菊花突然低聲說“有人!”
果然過了一陣,一個黑衣蒙面男子走了進來,淡定地看著龍臨。
“你是誰?”龍臨問,這人的氣息讓他感到不安。
“你們又是誰?為何把她的肉身帶走?”他的聲音古怪艱澀,非男非女。
“是不是你殺了她?”龍寶指著他,“男子漢大丈夫,何必敢做不敢當?”
“我沒殺她,我遇到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死了,但是我看她肉身完好,若是保存得法,不是沒有希望復活的…所以我把她放在這里,想等到她宗門有人來了再交給他們。”黑衣人耐心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