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光明鞭的犀照神通顯現(xiàn),在它的神威下,火翼使者燭影顯出了她的本相:竟是一支紅色的蠟燭,燭火越來越微弱。
“哈哈哈,玩火,老子也會玩!”龍寶得意萬分,大笑起來。
“小爸爸威武!”雪沾衣在一邊鼓掌吆喝。
“修煉不易,算了吧?!饼埮R笑道。原本對打碎那個傳送盤頗有歉意,但見對方一上來就下殺手,心里很不滿,也就丟開了理賠的念頭。
燭影搖紅中火翼使者顯出人形,神情黯淡地向龍臨點頭致謝。龍寶收鞭后,她的白色長鞭在空中一揮斥,發(fā)出一道火光,虛空中出現(xiàn)了一條肉眼幾不可辨的透明傳送帶,約兩尺闊,她往上輕輕一躡,就被傳送走了。
“那傳送陣不是沒壞嗎?”龍寶說。
“那是臨時性的,只能用一次?!被謴?fù)了原樣的曹恒立說,“真正的傳送陣比這大很多?!?br/>
李多壽對于星河殿的索賠事宜非常擔(dān)憂,提出要趕緊跑路;曹恒立和崔如鐵也說星河殿勢大,不好招惹,最好還是避一避…最后還是龍寶拍板,去大燕國的都城看熱鬧,看看究竟誰當(dāng)成了驚瀾公主的駙馬。
為防引人側(cè)目,龍臨只讓龍寶、曹恒立和崔如鐵在小世界之外跟隨。雪沾衣對這種安排很不高興,但是龍寶說她長得“最不像人”,不許她在人流洶涌之地出來惹事,她只好怏怏不樂地隨易心柳她們?nèi)ブ品埲チ恕?br/>
到了大燕都城大薊城,發(fā)現(xiàn)招親大比已經(jīng)接近尾聲,就和云夢居掌柜賣給龍臨的那些玉碟預(yù)測的差不多,只剩下了尊賢學(xué)宮的楊晦如、大魏國星云宗的金北辰、大韓國仙劍門的吳不勝、大瀛海的云飛揚、靈寶閣的少閣主石補天、仙器宗的段無形這幾個修真界的少年天才。他們的影印畫像出現(xiàn)在驚瀾公主居住的疏影宮宮外的一道大影壁上,和活人一樣比例的高矮胖瘦,神情畢肖;影像之下有簡單介紹,重要的是還有戰(zhàn)斗積分。龍臨看了一下,互相咬得非常接近,沒有顯示出誰有特別的優(yōu)勢。
尊賢學(xué)宮的楊晦如面如冠玉,氣質(zhì)儒雅,像個飽學(xué)之士;星云宗的金北辰長相凝重,紫棠色面皮,頗有貴氣。讓龍臨留意的是他是水火雙靈根,這種人若修煉不得法,終生都是在互耗互損中度過,最終成為“泯然眾人”,甚至可能在半途一命嗚呼;但此人年紀(jì)不大,卻已經(jīng)結(jié)嬰,想必星云宗必定有適宜他的絕佳功法。大瀛海的云飛揚和龍臨見過的云水寒有六七分相似,長眉入鬢,鳳眼斜飛,大見豪邁,可惜鷹鼻如鉤口若覆鐘,平添了一股子狠厲跋扈之色。仙劍門的吳不勝是個雪膚少年,骨秀氣清,只是五官過于疏淡,給人的感覺仿佛一把熱水毛巾就能將他的鼻子眼睛抹去;神色桀驁孤冷,手持一把寒冰色的透明長劍,又細(xì)又薄。此人和云水曦一樣,是罕見的變異冰靈根。
仙器宗的段無形像個紈绔子弟,從頭到腳似乎都在無聲宣示“我有錢”。龍寶不無羨慕地看了他從腳趾武裝到牙齒的一身靈寶靈器,暗嘆煉器的果然是肥得流油,心里盤算著今后如何讓老崔發(fā)揮特長,努力賺取靈石,多快好省地建設(shè)小世界。
龍臨最留意的是靈寶閣的少閣主石補天。雖然單論財力,靈寶閣肯定還遠在仙器宗之上,但這個少閣主卻顯得樸實無華,甚至有一點木訥靦腆。龍臨發(fā)現(xiàn),他和自己的亡兄洛丹峰一樣,也是土性單靈根…過往的記憶如霜刃帶血,無可抵御地刺穿心肺,不禁感到一陣抽痛。
大薊城里到處擠滿了來自龍淵大陸各地的修士。畢竟這種等級的比試不容易遇到,對個人的修煉感悟都有很好的印證和催動作用,據(jù)說甚至有人在觀戰(zhàn)中突然明悟,一舉突破瓶頸的事發(fā)生。
各路修士一聚集,自發(fā)形成的臨時交易市場也就隨處可見,龍臨用化形丹化身為一個毫無特征的白發(fā)老者,帶著龍寶他們在街市游逛,大開眼界。龍寶甚至用很低的代價淘到了幾個寶貝,包括一只鳥形的青銅口哨,哨聲異常尖利,甚至有點撕心裂肺的凄厲,路過者無不皺眉掩耳,龍寶卻很喜歡那充滿個性的怪聲;一串顏色花哨粗俗、不知做什么用的老念珠;一個黑黝黝的四方形鐵質(zhì)“照影框”,只要把它放在臉之前,用靈力催動,黑鐵框中就會出現(xiàn)一張人像,一顰一笑,無不真切傳神;換個人抖動數(shù)下,原有的人像就會消失,還可以繼續(xù)顯示新的人像…雖然不是什么實用的東西,大家還是不免新奇萬分,驚嘆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