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再調(diào)回大半年前。
這一日,上完最后一節(jié)課,陳潭正在收拾課桌,就見同桌從外邊笑嘻嘻的進來,邊走邊說道:“嘿,陳潭,你的小女友又來了。”
班中的男生們一聽這話,興奮的喊一句:“什么?大?;ê煽蓙砹?,趕緊看看去!”接著,便都擠出了門口。
同樣在收拾課桌的宋佳頓時大怒,將手中的英語課本一下摔在課桌上,對陳潭吼道:“陳潭,我們是實驗班,你看看這是我們應該有的學習氣氛嗎?你能不能跟胡可可說一聲,讓她別來我們班級晃悠?”
陳潭連忙賠不是,對宋佳道:“班長大人,下不為例,下不為例……”說著,便連忙擠出教室,去找胡可可。
此時已經(jīng)離軍訓過了好長一段時間,胡可可的肌膚早已恢復了她吹彈可破的粉嫩顏色,又兼之她身材玲瓏,走起路來蹦蹦跳跳,活像一只可愛的小兔子,因此好事者便將她列進了學校的紅人館,成了同學們口中的平民校花。
陳潭見到胡可可,連忙將她帶離人群,哀求說道:“大小姐,我不是跟你說了別來我們班找我的嗎?”
胡可可一掐腰,嘟起嘴巴說道:“你想干什么?這是宋佳的主意吧?”
陳潭無奈,說道:“不關人家的事……”陳潭嘆了口氣,說:“我們班主任都找我談話了。”
胡可可不在乎道:“怕什么,我媽都不管。”
陳潭無語的抽了抽嘴角,胡可可這理直氣壯的樣子就像胡老師給她頒發(fā)了免死金牌,可以胡作非為。
胡可可翻了個白眼,說道:“說起我媽,我問你,上周末我媽來給我送衣服,讓你過來一起吃飯,你為什么不來?”
陳潭一想到胡老師那丈母娘般的眼神就打了個寒顫,連忙推說道:“我真的有事兒?!?br/> 胡可可冷哼一聲,說道:“害我媽質(zhì)問我,是不是在學校欺負你了,你這么大能耐,誰還能欺負你……”
陳潭認真仔細的看著胡可可,想要確認一下眼前的小辣椒是不是以前那個愛哭的小姑娘,都說女大十八變,怎么連性格也跟換了一個人一樣。
“你看什么?”胡可可皺眉說道,“明天是七夕,還是周末,看你表現(xiàn)?!?br/> 陳潭連忙說道:“都聽你的?!?br/> 胡可可立即不滿道:“你是男孩子啊,難道不應該你主動一些的嗎?”
陳潭訕訕一笑,想到上次打贏lucca獎勵的兩萬塊錢還沒怎么用,便說道:“我請你吃大餐,很貴很貴的那種?!?br/> 胡可可撇了撇嘴,說道:“沒創(chuàng)意,不過就這么著吧?!?br/> ……
第二日,陳潭接上了精心打扮的胡可可,兩人先在步行街逛了一下午,買了幾件便宜合身的衣服,等到黃昏時,陳潭帶胡可可來到了步行街一家知名的西餐廳。兩人都是平常人家的孩子,胡可可以前的生活甚至可以說一聲拮據(jù),所以這個所謂“很貴很貴的”一餐也不過花了五百多塊而已,即使這樣,胡可可已然幸福的小臉通紅,甜蜜的微笑在夕陽中熠熠生輝。
胡可可看陳潭盯著自己的臉,不禁臉色一紅,忙找了一個話題,說道:“喂,最近學校發(fā)生了一件大事,你知道嗎?”
陳潭好奇道:“什么大事?”
胡可可說道:“有一個女生得了怪病死了,你不知道?”
“怪?。俊标愄队行┮苫?。
胡可可放下手中的冰鎮(zhèn)橙汁,神秘兮兮的說道:“聽說是來那個,一直不結(jié)束……”
陳潭皺眉道:“那個?哪個?”
胡可可一嗔,在桌子下邊狠狠的踩了陳潭的腳一下,羞道:“哎呀,就是來例假,來個一個月。”
陳潭有些吃驚,道:“還有這樣的怪???”又看了看胡可可手中的冰鎮(zhèn)果汁,說道:“要不,你還是換杯熱飲吧。”
胡可可甜笑一聲,擺手道:“跟這個沒關系……”然而,她卻沒有等到陳潭的回應,便好奇的去看陳潭發(fā)什么呆,就見陳潭的目光越過自己,投在了一伙從樓梯上下來的人身上。那是一伙中年人,簇擁著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男人,男人似乎很有威嚴,應該是某位政府的官員。
就聽一個在前邊引路的中年胖子恭維道:“李書記,您能來到小店指導工作真是讓我們這里蓬蓽生輝啊。”
那個被簇擁的中年人道:“朱老板太客氣了,麻煩你盛情款待?!?br/> 朱老板連連擺手,說道:“一頓便飯而已,不麻煩,不麻煩……”
李書記停下腳步,環(huán)視了這家裝潢考究的西餐廳,說道:“最近市政府經(jīng)常收到外地游客的投訴,說我們的步行街店面蕭條,因此我特地過來調(diào)研一番,我決定回去以后向同志們建議,推出幾家明星店鋪大力宣傳,帶動步行街的整體發(fā)展,我看朱老板的店面衛(wèi)生優(yōu)雅,菜品也健康美味,完全可以成為明星店鋪嘛!”
周圍的人一個個都鼓起掌來,朱老板更是感激的無以言表。
陳潭在心中冷笑一聲,果然是他,市委書記李建康,或許在別人的眼中,他是一個作風果斷,很有作為的好官,然而在陳潭的眼中,他卻是一個官迷,四十余歲的年紀便成為一方太守,可謂前途無量,為了官位,他可以將自己的女兒親自送上大財團少東家的床榻,在前世時,陳潭父母的死與李建康的推波助瀾也不無關系。